警察猛地站起来,厉声喝道,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。
凌寒赶紧拉住阿强,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:
“对不起,警察同志。她真的不一样,她性子犟,万一……”
争执声引来了刚好路过的警察,他走过来,皱着眉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接待的警察把前因后果简要说了一遍。
那警察一听是找个姑娘,目光转向凌寒:“照片能让我看看吗?”
凌寒赶紧递过手机。
警察接过,盯着照片看了几秒,眉头微微蹙起:
“有点像,又不是很像,你们要找的人,是不是叫‘丁浅’?”
凌寒猛地一抬头,心脏骤然缩紧,声音都发颤了:“是!您见过她?”
警察点了点头,语气带着点无奈:“嗯,刚抓了一个进来。就是瞅着眉眼有点像,我还不敢确定。”
“抓了一个?” 凌寒脑子 “嗡” 的一声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,“她怎么了?”
“你们随我来再说吧。” 警察转身往里走,一边走一边抱怨:
“这丫头,真是块硬骨头,问什么都不说,跟谁都欠她钱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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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寒和强哥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急慌,赶紧跟了上去。
穿过走廊,警察隔着留置室的门,指了指里面:“喏,是不是她?”
凌寒和阿强顺着警察指的方向看去——丁浅正懒散地陷在角落的铁椅里,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,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,额角还青了一块。
她的右手腕被银色手铐锁在椅背上,金属冷光蹭得腕间皮肤泛红,一看就磨了不少次。
而她对面的长椅上,几个小混混鼻青脸肿地坐着,有的嘴角还挂着血,胳膊上的淤青露在外面。
“是她,她犯什么事了?怎么还铐着?”凌寒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,目光紧紧锁在丁浅的手腕上。
警察连忙解释:“不是她犯事,是这几个混混骚扰她,她反击的时候下手太狠,来这里的时候还想动手,我们才临时铐住的。”
凌寒和阿强一听,急忙推门冲进留置室。
他们进来时,丁浅眼皮都没抬一下,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周身裹着拒人千里的冷意。
凌寒心头猛地一紧——他很久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了,是刚认识她时那种防备又疏离的模样,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他快步走上前,不管她周身的低气压,一把扶住她的肩膀,检查着她全身:“浅浅,有没有受伤?让我看看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她额角的淤青,最后落在被铐着的右手腕上。
皮肤已经磨破了,渗着细小的血珠,显然是被铐住后还在挣扎,却没挣开,才被手铐蹭成这样。
丁浅还是一动不动,连眼神都没分给凌寒半分,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混混,仿佛他和阿强都是透明人。
阿强在旁边看得火冒三丈,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,指着那几个混混吼道:
“你们这帮兔崽子,敢动我妹?今天不把你们揍到认怂,我就不叫阿强!”
“先别激动!”警察赶紧拦在阿强和混混中间,眉头皱得紧紧的,“有话好好说,别动手!”
其中一个混混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,突然跳起来嚷嚷,“警察同志,您可都看见了,这女的就是个疯子!在这里也打人,现在又来一个,还有没有王法?”
“你喊什么喊?”警察瞪了那混混一眼,语气严肃,“监控拍得明明白白,是你们先拦着人、动手动脚的,自己犯了什么事不清楚吗?”
“叫你妈。”丁浅突然开口,声音冷得像冰,眼神直勾勾盯着那混混,“再废话,老子打死你。”
那混混被她眼神里的狠劲吓了一跳,往后缩了缩,可嘴上还硬撑着:“你、你过来啊!有本事你再动我一下试试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