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用地捶打着他的后背,拳头落在他肩胛骨上,带着没什么章法的力气。
“凌寒,你不就仗着我心里有你吗?”
“你不就欺负我在这城里无依无靠,除了你没人可找吗??”
“我欠你的,早就还完了!”
“以后我们两不相欠,各走各路!”
丁浅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,却字字决绝,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,砸在凌寒心上。
他紧紧抱着她,任由她的拳头带着哭腔落在自己后背,力道从最初的狠劲渐渐变得软弱,他却觉得比挨了重打还疼。
他把脸埋在她的发顶,一遍遍地重复道歉:
“对不起,浅浅,是我混蛋,是我说话不过脑子,对不起!”
直到丁浅的挣扎渐渐弱下去,那股硬撑的气彻底泄了,她才像被抽走所有力气,软软地瘫在他怀里,彻底醉了过去。
凌寒低头看着怀里面色潮红的人,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,转身快步往公寓走。
他对着空气低声咒骂:“凌寒,你真tm混蛋。”
他怎么忘了?
在这偌大的城市里,她从村里来,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除了他,根本再无去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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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她唯一的依靠,却偏偏说了那句 “出去了就别回来。”
凌寒抱着丁浅快步往公寓走,怀里的人却还迷迷糊糊地嘟囔,带着酒后的软糯,没了方才的狠劲:“你混蛋……”
他低头贴着她的发顶,声音放得极柔:“是,我混蛋。”
“我再也不理你了……”
“那不行…… 你得理我。”
.....
回到公寓后,他把人小心放在卧室的床上,蹲在床边看着她。
睡着的她没了刚刚的尖锐,眉头微微蹙着,嘴角还无意识地抿着,脸颊的潮红还没褪去,额角的淤青在暖光下格外明显。
他先去浴室拧了热毛巾,蹲在床边轻轻擦拭她的脸。
指尖碰到她破皮的嘴角时,丁浅皱了皱眉,哼唧了一声,他立刻放轻动作。
擦完脸,他去拿来医药箱帮她处理伤口。
他先处理她手背的玻璃划伤,伤口不算深,却嵌了点细小的玻璃碴。
凌寒捏着她的手腕,指尖轻轻拨开她的手指,用生理盐水一点点冲洗,生怕弄疼她。
丁浅的手此刻乖乖被他握着,和刚刚挣扎时的力道判若两人。
他看着那片磨破皮的手腕,心里又揪了一下。
蘸了碘伏的棉签刚碰到伤口,丁浅就“嘶”了一声,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。
凌寒连忙停手,低头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,声音放得极柔:“忍忍,很快就好。”
不知道她听没听见,倒真没再动。
他一点点涂好碘伏,又剪了纱布,小心翼翼缠在她手背上,打结时特意留了松量,怕勒得她不舒服。
处理好这些伤口后,他轻轻的扶起她,脱掉她上半身的衣服,让她趴在床上。
灯光下,丁浅的后背彻底露出来 —— 新添的伤触目惊心:
被棍子打的地方已经泛出青紫色,肿起一道明显的印子;还有几处拳头印,红得刺眼,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后背,和旧伤痕交织在一起,显得愈发的狰狞。
凌寒的手猛地攥紧,指节泛白,心口像被重物砸着,又闷又疼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怒意和自责,才转身去拿医药箱里的消肿药膏和棉签。
他先拿热毛巾,轻轻敷在她后背的肿处,每次敷几秒就移开,反复几次,让热气慢慢渗透皮肤,缓解肿胀。
等毛巾凉了,他才蘸取适量药膏,用指腹轻轻抹在她的伤处。
丁浅似乎被药膏的清凉感刺激到,后背轻轻颤了一下,嘴里嘟囔了句模糊的话,却没醒。
凌寒立刻停手,等她呼吸平稳了,才继续动作,指尖划过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