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调子,断断续续:
“他们、他们逼我来杀凌总,说我要是不照做,就、就对我不客气。”
当警员追问具体细节时,她像是被吓坏了,哭得更凶,上气不接下气:
“我、我刺不下去,阿桑就突然冲上来想动手,他、他要杀凌总,我怕得要命…..”
后来,当警员拿起那个装着染血军刺的透明证物袋时。
她像只受惊过度的兔子般猛地向后缩去,指着证物袋的手指颤抖得厉害。
“是阿桑的!”
“就是这个!”
“后面、后面是凌总为了护着我,才、才从他手里抢了过来,不小心杀了他。”
——这小骗子。
演得真像那么回事。
那时他躺在急救推床上,意识因失血而模糊,却执意强撑着眩晕和腹部撕裂般的剧痛,听着她带着哭腔的“陈述”。
最后残存的意识里,他只记得自己抓着律师的手,反复强调:
“不惜一切代价……保她!”
“记住……”
他喘息着,眼前阵阵发黑:
“人……是我杀的。”
幸好。
她没事。
喉间那股血腥味终于散去些许。
她扎着高马尾,碎发垂在耳际,素净的脸上没有半点妆容。
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纤细的锁骨,以及隐隐约约的花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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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,凌寒以为回到了以前的那些清晨。
那些再寻常不过的清晨。
那时她也是这样,素着一张脸,随意扎着马尾,穿着他的白衬衫。
坐在餐桌前,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催促:
“少爷,早餐好了没?饿死了。”
而现在。
晨光中的丁浅完好无损地坐在床边削着苹果。
小刀在她指间平稳地移动。
果皮连绵不断地垂落到膝盖上放着的托盘里。
苹果皮地一声落入托盘。
她将苹果切成小块放在托盘后,不自觉的允了一下指尖上的苹果汁。
眉眼弯弯的低声说:
“嗯,还不错,挺甜。”
她边抽出湿纸巾擦手,边无意识的看向他。
目光猝不及防的与他相接:
醒了?
嗯。”
“要起来坐一会吗?
“好。”
她站起来,一个手臂穿过他的后背,另一只手绕过他扶着他的肩膀。
整个人几乎是半拥着他,微微用力,将他扶起。
凌寒坐定后,她又拿起软枕垫在他腰后,调整到他最舒服的角度:
“这样还行吗?要不要再垫高点?”
“不用了。”
他轻声应着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。
她递过温水,凌寒微微侧头,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。
收回水杯放在床头柜上。
丁浅指着托盘上的苹果,说:
“苹果刚刚削好的,要不要吃?挺甜的。”
“好。”
她叉起一块苹果递给他。
凌寒接过苹果,慢慢咀嚼着。
“怎么样?甜吧?”
“嗯。”
她笑了笑,伸了一个懒腰,骨头咔咔的细微作响。
然后懒懒的靠坐在椅子上,边看着他吃苹果,边捻着腕间的佛珠。
褐色木珠一颗颗从猩红指甲间滑过,转得又慢又轻。
她变得太安静了。
安静得几乎不像她。
凌寒放下叉子,注视着她腕间转动的佛珠,忽然开口:
“怎么,现在开始信佛了?
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。
丁浅指尖停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