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你瞒住我,我亦瞒住我,太合衬』
“1月1日
冬月二十
宜:安葬 祭祀 馀事勿取
忌:结婚 合婚订婚 搬新房 订盟 掘井”
丁浅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,每根骨头就连骨缝里都透着痛,心脏处漏风般空落落地疼。
她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,猛地瞥见床边静坐的人影。
我靠!
她惊得往后一缩,待看清是陈默后怒骂:
吓我一大跳,有病吧你?大清早的!
陈默随手合上黄历扔回床头柜:
看来昨晚睡得不错,一睁眼就有力气骂人。
丁浅揉着太阳穴瞪他:
我说大哥,你能不能别总在我睡着时悄无声息坐这儿?真的很吓人。
陈默轻笑:
就你这胆子,凌寒不得经常把你吓死?
她突然愣住。
仔细回想,凌寒每次突然的出现,她确实从未被惊吓过。
她的身体,竟比理智更早记住了他的气息。
就像昨夜,在安眠药的迷雾里闻到那缕雪松香时。
她混沌的意识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是“他回来了”的安心。
可随即萦绕的血腥味让她心头一紧。
“他受伤了。”
这个念头让她拼命想要睁眼,眼皮却沉重如铁。
急火攻心却连指尖都动不了。
她确定是他。
可她挣不破这片黑暗。
但今早醒来,他不在。
她就这样静静看着陈默,目光像手术刀般锋利。
陈默心里一沉,暗骂自己说错了话,连忙打岔:
饿了吧?先吃点东西。
就这一瞬间,丁浅彻底明白了。
陈默知情。
她撑着床沿慢慢坐起身,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,让她不得不弯下腰,用力按住。
陈默见状,连忙架起床头桌:
“胃疼?快喝点热粥缓一缓。”
丁浅苍白着脸揉按胃部,接过他递来的勺子。
昨晚挂断打给凌寒的电话后,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突然涌上喉咙。
她冲进卫生间,趴在洗手台前吐得昏天暗地。
把好不容易有胃口吃下的那点饭菜,全都吐了个干净。
她只能扯出一个苦笑,轻声对自己说:“没事的,会好的。”
收拾完躺回床上,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她开门叫柱子买来烟,一根接一根地抽完一整包,可心口的慌乱依然压不下去。
最后只好让护士拿来安眠药,这才勉强睡了过去。
“吃吧。”陈默把粥碗往她面前推了推。
“好。”
她舀起一勺送进嘴里,温热的米香混着反胃感一起涌上喉咙。
强压下不适,她轻声问:
“昨晚怎么样?”
陈默挤出个笑容:
“场面那叫一个震撼,京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她低头用勺子搅着粥:
“那他怎么样了?”
陈默低声说:
“他早上让我转告你,有急事要离开几天。”
“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”
丁浅笑了笑:
“知道了,我不为难你。”
陈默低下了头,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。
这么多年,凌寒要去哪、要做什么,何曾有过一次是通过别人转达给丁浅的?
但他现在除了这么说,还能怎么办?
突然,丁浅捂住嘴,刚咽下的粥从指缝间溢了出来。
“丁浅!”陈默猛地起身踢开椅子,抓过垃圾桶接住她颤抖的肩膀。
她整个人伏在床边剧烈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