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无奈地摇头,转身打开保温桶,盛出一碗温热的粥,在床边坐下:
“行了,别贫了。吃早餐。”
她靠在软枕上,看着舀起一勺粥,轻轻吹凉,递到她的唇边。
她张嘴吃掉:“好吃。”
凌寒又舀起一勺粥,状似不经意地问:
“你爸好像自从那次之后,就彻底消失了。不会是你……”
丁浅闻言,扯出一个阴森森的冷笑,眼神里透着一丝事不关己的凉薄:
“嗤,还用得着我动手?”
“按照贺沉的手段,他们俩,现在都不知道在哪片海里喂鱼咯。”
凌寒直接把勺子塞进她嘴里,阻断了她那故作恐怖的腔调,眉头微蹙:
“好好说话。”
丁浅刚想抗议,门外传来了阿强响亮的问候声:
“李叔!”
病房门被推开的一刹那,凌寒眼看着方才还靠在床边的丁浅,已经飞快地滑进被子里,双眼紧闭,呼吸均匀。
他捧着粥碗,看着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,只能无奈地笑着。
李医生带着护士走进来:
“小寒,你的伤口怎么样了?”
凌寒立刻放下碗站起身:
“李伯伯早上好,我的伤不碍事了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
李医生点点头,走到床边:
“我来给丫头换药。”
他熟练地解开丁浅手腕上的纱布,看着她那极力控制却依然微微颤动的睫毛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,却并不点破。
李医生仔细查看着伤口:
“万幸,当时下手偏了半分,不然这只手的功能就保不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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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寒站在一旁,接话接得无比自然:
“没事,她左手也挺灵活的。”
丁浅:“……”
李医生闻言,竟深以为然地点头,语气一本正经:
“也是。对普通人来说,少只手不方便;对她来说,少只手能动,说不定能活得久一点。”
凌寒仿佛受到了启发,语气认真地探讨:
“李伯伯说得有道理。那要不……干脆把另一只手也敲断?”
李医生包扎着纱布,头也不抬地回道:
“那你先帮她擦擦嘴角吧,粥渍都没擦干净。”
丁浅的舌尖下意识地探出,飞快地扫过唇角——光滑得很,根本什么都没有!
糟了,中计了!
李医生利落地打好纱布结,这才抬眼,笑吟吟地看向她:
“还装呢?”
丁浅眼皮颤动几下,终于“悠悠转醒”,露出一副刚被吵醒的懵懂模样:
“咦?李伯伯早啊。您什么时候飘进来的?”
“刚飘进来。”李医生从善如流。
凌寒连忙扶着她坐起身。
李医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:
“怎么,怕我?”
“这哪能啊?”丁浅立刻挂上乖巧的笑容。
“也是,真要是怕见我,就该更惜命一点,少来几趟。”
丁浅立刻挺直了背脊:
“李伯伯,您得讲道理,我这次是真的想治病的,您也看见了。”
李医生淡淡地睨了她一眼:
“是。但这和你不惜命,有冲突吗?”
“我惜命的!”
她急忙申辩,甚至举起那只受伤的手腕示意:
“您看,当时刀尖偏了那半寸,就是我拼命挣扎才偏开的!”
“哦?是因为这只手留着,还有用吧?”
丁浅:“……”
被精准命中要害,瞬间哑火。
“行了,不逗你了。你们俩好好聊聊吧,我走了。”
“聊什么?”
李医生作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