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却贯穿了他右胸——正是当初被玄阴仙子所伤的旧伤位置!
天赐在剧痛中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关城地窖里。
右胸的箭已被拔出,但伤口周围爬满了青铜色纹路,与九公主身上的如出一辙。更糟的是,那些纹路正在缓慢跳动,仿佛有生命般向心口蔓延。
别动。
熟悉的声音让天赐浑身一震。九公主跪坐在他身旁,手中捧着个玉碗。她的白发又多了许多,连眉毛都变成了雪色。
娘...您怎么...
玄阴帮我暂时压制了幽冥蚀。九公主将玉碗凑到他唇边,喝下去。
碗里是金红色的液体,散发着奇异的清香。天赐刚喝了一口就察觉不对——这味道与初代血脉极其相似,却多了几分腥甜!
这是......
心头血。九公主平静道,凡人的。
天赐猛地推开玉碗:不行!您已经......
不是我的。九公主按住他,是七十二剑修的。
她指向角落。地窖阴影里整齐躺着数十名剑修,每人胸口都缠着纱布。为首的中年剑客虚弱地拱了拱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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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尊遗命...剑骨一脉...与将军同生共死...
天赐喉头发紧。这些剑修自愿献出心头血,只为帮他压制幽冥剧毒!
还不够。九公主突然解开衣领,露出心口处已经青铜化的皮肤,需要最后一道药引。
她取出一柄玉刀,对准自己心窝:
初代天罚之毒,唯有至亲血脉可解。
玉刀刺入的瞬间,地窖里的烛火全部变成了青色。
九公主的指尖在心口划开十字伤口,金红色的血珠缓缓渗出。与常人不同,她的血里混着细小的金色光点——那是残存的仙元精华。
忍着点。她将血滴入天赐伤口,会疼。
何止是疼!
天赐感觉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经脉里游走。青铜毒纹与金色光点激烈交锋,每一次碰撞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。他咬碎了两颗臼齿才忍住没惨叫出声。
当初...你爹也这么倔...九公主的声音越来越轻,中了七箭都不吭声...
天赐这才注意到,她的白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暗。不是染上尘埃,而是生命力在飞速流逝!
娘!停下!
快好了...九公主的手已经开始颤抖,再...三滴...
当地九滴心头血落入伤口时,奇迹发生了。天赐胸口的青铜毒纹纷纷脱落,在皮肤表面凝结成细小的青铜珠。而九公主......
她倒下了。
如雪的长发铺散在地,曾经倾国倾城的容颜爬满皱纹,像个真正的老妪。最可怕的是心口那个十字伤——没有愈合,反而在不断渗出金血!
不...不!天赐挣扎着爬起来,军医!快叫......
没用的。九公主虚弱地摇头,凡人躯壳...承受不住...剜心之痛...
她突然剧烈咳嗽,吐出的不再是血,而是细小的青铜颗粒!
天赐这才明白,九公主早被幽冥蚀侵入脏腑。能撑到现在,全凭那柄青铜剑魄强吊着一口气......
听着...九公主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手,去找...王母...
她是你...亲姨母...
黎明时分,天赐独自登上城楼。
燎原军将士看到他的模样都吓了一跳——一夜之间,将军的头发竟白了一半!更可怕的是他周身萦绕的气息,不再是纯粹的金焰,而是混杂着青铜光点的奇异能量。
将军...小荷红着眼眶递上战报,宇文烈连夜撤军三十里,但...
但在峡谷设伏。天赐接过话头,我看得到。
他的瞳孔此刻呈现诡异的双色——左眼金黄,右眼青灰。经过九公主的心头血治疗,初代血脉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