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肉身状态。他们的气血运行缓慢到不可思议的地步,新陈代谢近乎停滞,但生命之火却异常平稳地燃烧着,没有一丝衰败的迹象。简单来说,这些村民,似乎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“永生”——肉体不老不死。
但与之相对的,是他们的神魂。他们的魂魄之光微弱而统一,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抚平了所有棱角,记忆、情感、乃至独特的个性,都变得模糊不清。他们活着,却仿佛只剩下“活着”这个本能。
“不老…却似失了魂。”九公主以神念传音给天赐,语气凝重。
天赐微微颔首,他的金轮虽未显化,但神识已如无形的水银,悄然铺开,探查着村庄的每一寸土地。“有一股力量在维持他们的肉身不朽,同时…禁锢或者说抹平了他们的神魂。这绝非自然形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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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一位须发皆白,但面色红润如婴儿的老者,拄着一根桃木杖,笑呵呵地迎了上来,动作不快不慢,与其他村民如出一辙。“二位远客,面生得很,是路过我们桃源村吗?”
老者自称是村里的长者,名叫姜翁。他的笑容和煦,言语得体,但那双眼睛,同样空洞无物,仿佛戴着一张精心雕琢的面具。
九公主上前一步,柔声道:“老丈有礼了。我母子二人游历至此,见此地风光秀美,民风淳朴,想借宿一晚,不知可否行个方便?”
姜翁的笑容更盛:“贵客临门,是我桃源村的福气。只是敝村简陋,怕怠慢了二位。”他嘴上说着客气话,却并无寻常山村对待外来客人的好奇或警惕,只有程序化的热情。
“无妨,山野之人,不讲究这些。”天赐开口,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压,试图触动姜翁深层的心神。
然而,那威压如同泥牛入海,姜翁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,依旧笑呵呵地道:“既如此,便请随老朽来。村中正好有一间空置的竹舍,是为偶尔来访的亲友准备的,还算干净。”
跟着姜翁往村里走,沿途遇到的村民都停下手中的活计,向他们投来友善的微笑,但那笑容像是用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弧度、眼神,分毫不差。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“完美”氛围。
将二人引到一间雅致的竹舍后,姜翁道:“二位请自便。村中规矩,日落而息,入夜后还请莫要在村中随意走动,以免惊扰了山灵。明日清晨,村中有祭祀山神的仪式,二位若有兴趣,亦可观礼。”
“祭祀山神?”九公主眸光微闪,“不知是何等仪式?”
姜翁的笑容不变:“不过是感谢山神庇佑,赐我桃源村风调雨顺,永享安宁的小小典礼罢了。很是寻常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“永享安宁”四个字,落在天赐和九公主耳中,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味道。
姜翁离去后,竹舍内只剩下母子二人。
“娘,您怎么看?”天赐布下一道隔音结界,沉声问道。
九公主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那片过于和谐的景象,眉头紧锁:“肉身不朽,神魂沉寂。这像是某种…以生命活力换取永恒存在的邪术,但又有所不同。邪术霸道,通常会留下明显的侵蚀痕迹,可这些村民的肉身纯净无比,并无邪气或魔气沾染。”
天赐走到她身边:“维持这种状态,需要庞大的能量源。我的神识探查到,村庄的中心地下,有一股异常隐晦而强大的能量波动,与整个村庄的气息相连。那个祭祀仪式,恐怕是关键。”
“姜翁特意提及仪式,是警告,还是…邀请?”九公主沉吟,“他看似毫无心机,但那份空洞,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。他们的记忆去了哪里?是自愿献祭,还是被人剥夺?”
天赐眼中金芒一闪而逝:“是人是鬼,今晚一探便知。若真有邪祟借此修炼,戕害生灵,我必焚之!”
夜幕如期降临。桃源村的夜晚,安静得可怕。没有虫鸣,没有犬吠,甚至连风声都消失了。整个村庄如同一座精致的坟墓。
子时刚过,两缕若有若无的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