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执事,我也会将其视为荣耀的勋章。”
恶魔的嘲讽轻若耳语,却清晰地传入了夏尔的耳朵里,宽大的手掌紧贴夏尔单薄的脊背,稳稳托住了他险些失衡的身体。
乐曲渐入高潮,塞巴斯蒂安的动作愈发流畅华丽,他以绝对主导的力量牵引着夏尔,将一场漏洞百出的双人舞转化为充满戏剧张力的表演。
他们的舞蹈很快吸引了全场的目光,他们的周围很快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,有不少参赛者干脆放弃了比赛,加入了围观的行列。
勉强跟上节奏的夏尔紧抿了嘴唇,深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服与倔强,努力按照对方的引导调整步伐。
塞巴斯蒂安唇角的笑意渐深:“放松一点,少爷,您的腰肢僵硬像是由钢铁制成的。”
夏尔磨了磨牙,正准备反唇相讥的时候,音乐突然变得激昂了起来,
塞巴斯蒂安骤然发力——他单手揽住夏尔的腰肢,将其向后压下一个深弧度的下腰动作,另一手则稳稳握住夏尔抬起的手,形成一个静止的完美造型。
夏尔的眼睛蓦地睁大,像是受到了惊吓的猫一样,被塞巴斯蒂安握着的手指本能地用力抓住了恶魔的指尖。
舞曲余音袅袅,塞巴斯蒂安引着夏尔完成最后一个回转。少年因惯性微微前倾,被执事以恰到好处的力道稳住手肘,两人鞋尖恰好相距一拳。
赛场上陷入片刻寂静,随即被雷鸣般的赞叹与掌声淹没。
少年的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,呼吸微促,白皙的面颊染着一层健康的浅粉,深蓝色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未曾褪去的愕然,与羞恼混在一起鲜活的让人心头发颤。
若是就这么死掉的话,就再也看不到了吧?
塞巴斯蒂安心下一动,他收回自己的目光,对着观众微微欠身。
然后,后退半步站到夏尔的身后,恢复了那副无可挑剔的执事姿态。
夏尔和塞巴斯蒂安理所当然赢得了比赛的冠军,得到了那张名为“丰收之树”的卡片,可夏尔的心情却并没有多么愉快。
不同于年纪尚轻的夏尔,魅力十足的塞巴斯蒂安一下台就被一众男男女女团团围了起来。
夏尔没去管他,自顾自地走到了广场上的悬赏屏幕下面,他抬头看着一一条条稀奇古怪的悬赏,目光突然停在了“给死者的往返明信片上”。
夏尔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顿时停了一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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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真研究过游戏的夏尔当然知道那张卡片的用处——只要在明信片上写上死者的名字,第二天就能够得到回复。
只是这种卡片获得难度实在太高了,夏尔这还是第一次遇见。
他想要得到它。
夏尔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。
他急急地抬头去看悬赏内容。
呀嘞呀嘞,看来少爷已经发现了呢。
那么,你会怎么做呢?
塞巴斯蒂安看着夏尔绷的紧紧的下颚,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少年伪装出来的冷静。
塞巴斯蒂安想,少爷不应该有期待的。
死去的人已然死去,就算能够通过特殊的方法与他们交流也无法改变任何事情。
可是,他还那么小。
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,他生活的很艰辛。
自凡多姆海恩家族被火焰吞噬的那晚之后,他便只能在泥沼中苦苦挣扎,
他的手上沾满了同类的鲜血,一次一次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,
而亲缘关系,在人类看来无疑是爱的前提。
人类为了爱这种虚假又无意义东西,总会做出很多徒劳又滑稽的事情。
夏尔站在屏幕下面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的那一行小小字迹,几乎化作了一尊雕塑。
塞巴斯蒂安知道,他在畏惧。
他渴望能够得到死者的消息,他渴望能够通过这种方法,得到上一任家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