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咒力,不术师,咒力即一切,术式即人生。
这是咒术界几千年来奉如圭臬的准则,伏黑甚尔自小到大听说过无数次。
这个从懂事起就被禅院家当成“垃圾”“废物”的男人从来没有想过,自己有一天会听到截然相反的评价。
“伏黑君,或许你才应该是咒术界的‘最强’。”
少年如同深海一般的眼眸清楚地映出了男人怔松的模样。
彼时,腰上缠了两圈绷带的伏黑甚尔正坐在宽大的沙发上,紧紧贴在他大腿处的那个热乎乎的身体让他有些晃神。
——这是他们父子两个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靠的这么近。
小孩子,原来是这么柔软的生物吗?
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天与暴君看着面无表情的伏黑惠眉头微皱。
这种小伤对自小出来混的伏黑甚尔来说算不上什么。
这种黏糊糊的眼神......
像什么话?
就在伏黑甚尔想要直接起身离开这里的时候,他听到了这句话。
“哈?你到底想要说什么?”他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体,抬手指向站在夏尔身后的塞巴斯蒂安。
“别忘了,十几分钟前他才给了我一下。”
现在这么说真的不是在嘲讽他么?
他,天与咒缚,咒术界的“垃圾”,怎么可能会是什么最强?!
而且......
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近一米九的身高投下的阴影将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少年完全笼住了,
“那种名号,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只有那些活得太舒服了的蠢货才会当回事。
被叫做最强的家伙,要么早死,要么......”
他顿了顿,嘴角扯出残酷的弧度,“变成连灵魂都能标价出售的野狗。”
就像他一样。
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伏黑惠,伏黑甚尔到底也没有把后面半句话说出口。
“与其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,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打算让我做什么,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价码。”
“别那么紧张,伏黑君。”夏尔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感一样,双腿交叠,上半身向后靠着椅背,抬起左手对着沙发的方向比了一下。
“先坐下再说吧。”
“唰——”
天逆鉾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落在了夏尔的肩膀上,锋利的刀刃距离少年纤细的脖子不过半寸,伏黑甚尔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要了他的命。
“你说,现在我和你的执事谁的速度更快一些?”伏黑甚尔嘴角上的疤痕动了动,像野兽一样露出惨白的獠牙。
眼前这个小鬼养孩子养的还不错,但是他觉得应该好好提醒一下对方,自己的身份。
他这个人渣和小鬼平日里接触的那些大人物可不一样。
变故发生在眨眼间,伏黑惠的双眼不敢置信地睁大了,嗫嚅地吐出几个字节:“爸爸?”
可事情并没有像伏黑甚尔想象中的那样发展,少年的反应太冷静了。
不、应该说,不只是刀锋下的少年,就连那个实力莫测的黑衣执事的反应都很不对劲。
是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吗?
还是......
指腹无意识地擦过天逆鉾的刀锋,翠绿色的眼眸在渗出的血珠上停顿了片刻。
冰冷的恶意爬上脊椎,长久以来在战斗中锻炼出的第六感疯狂的叫嚣。
伏黑惠惊愕地看着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猛地向后撤去,下一秒,他像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诅咒一样,迅速衰老。
伏黑甚尔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他的身体正在背叛他。
他看见自己手背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,青褐色老年斑如霉菌般在皮肤上疯狂蔓延,曾经能徒手捏碎特级咒灵的指骨此刻正如腐朽的树枝般扭曲变形。
原本饱满的三角肌急速萎缩,绷紧的作战服突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