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微沉。
把自己身上的钱输了个干净的伏黑甚尔,在离开马场时再次见到了两个衣服上绣着禅院家的家徽的男人。
他们的姿态比之前要收敛得多,但看向伏黑甚尔的眼底依旧带着无法忽视的倨傲。
又来了。
伏黑甚尔连眼皮都懒得抬。
从看到那身熟悉的打扮起,他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——无非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,慌了神,想从他这里找补点什么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是这样,一点新意都没有。
不过,他今天心情还不错,愿意给他们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。
想起之前塞巴斯蒂安在电话里告诉他的事情,伏黑甚尔的心底不由地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。
甚尔君。为首的男人沉声开口,关于惠少爷......
怎么?伏黑甚尔双手环胸,上下打量着他们,“上次挨的骂还没听够?”
“这次不一样!”另一个年轻些的忍不住上前一步,语气带着压抑的激动,“惠少爷身边那个男人......他杀了我们六个人!
他死死地盯着伏黑甚尔,期望能看到对方脸上的震惊。
但伏黑甚尔只是挑了挑眉,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:“哦?那家伙效率挺高啊。”
“所以,你们是想找我组团去报仇,还是觉得我能给你们打折,雇我去把那个执事宰了?”
他那完全事不关己,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态度,让两个咒术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。
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怒火:“甚尔!那是你的儿子!他现在跟一个怪物待在一起!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?”
“怪物?”伏黑甚尔终于笑出声,“你们禅院家管那个叫怪物?”
他上前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,“当年你们不是也说我是怪物吗?怎么,现在遇到真家伙就怂了?”
伏黑甚尔凑近那个年轻术师,刻意压低了声音:“告诉我,是拧断脖子还是打碎脑袋?我猜是前者,那家伙看着就有洁癖。”
对于禅院家和自己的合作伙伴对上这件事,伏黑甚尔还挺喜闻乐见的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甚至希望禅院家看不清现实的人能更多一些。
说不定那个执事会愿意花费一点时间把他们全部清理干净。
年轻术师脸色惨白地后退半步。
“至于担心......”
“我该担心什么?”伏黑甚尔收敛笑容,目光骤然变得阴冷危险了起来,那庞大的、属于“天与暴君”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两人,让他们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“比起禅院家那个臭水沟,他现在待的地方,不知道安全多少倍。”
“听着,”伏黑甚尔的声音不高,落在咒术师的耳朵里却带着刻骨的寒意。
“你们禅院家的破事,别来烦我。那个小鬼是死是活,也跟我没关系。至于你们死了多少人......”
他顿了顿,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假笑。
“那是你们自己废物,活该。”
说完,他再不看两人铁青的脸色,径直从他们中间撞了过去,肩膀有意无意地撞在年轻那个术师的身上,把他撞得一个趔趄。
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拐进一条暗巷。
然后给自己点了支烟,烟头的红光在昏暗中明灭,他靠着墙壁缓缓吐出一口烟雾,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沉声。
“看够了就出来。”
五条悟从阴影里蹦出来,苍蓝色的眼睛在墨镜后闪闪发亮:别这么说嘛~我们可是带了伴手礼。
他晃了晃手里的甜品袋:毛豆生奶油喜久福,要尝尝吗?
跟在他身后夏油杰:“我们只是恰巧路过。”
“恰巧跟了我三条街?”伏黑甚尔屈指弹了弹烟灰,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:“怎么?高专现在开始教跟踪术了?”
“说说吧,五条家的小崽子找我干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