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的夜,宛如一幅光怪陆离的浮世绘。有人在奢华酒吧的包间里纸醉金迷;有人在隔街的私房菜馆内与亲友叙旧,欢声笑语。
雨幕模糊了城市的轮廓,万家灯火在雨中摇曳,却没有一盏,是为岑青而亮。
她为别人点亮的灯,也早已被遗忘得干净。
深夜十二点,餐厅里漆黑一片,借着微弱的光,能看见桌上饭菜整齐,宛如一座寂静的“坟场”。旁边,是刘超送来的名贵蛋糕,还有一个精致小盒,岑青未曾打开,好像有什么不敢触的真相。
李静本想陪着岑青等人,可静姐年纪大了,岑青怎忍心折腾她,只催她去睡。
偌大的房间,岑青蜷缩在沙发一角,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小猫。
雨滴敲打着落地窗,淅淅沥沥,在安静的房子里回荡。屋内,除了沙发旁落地灯那如豆的光亮,一片昏暗。
她空洞的眼神望向漆黑的玄关,那里,没有她日夜期盼的身影,只有无尽的暗寂。
时间变得缓慢而沉重,每一秒都似在煎熬。她好想他,哪怕只是回家后淡漠地叫一声她的名字,也能让她在这寒夜中感受到一丝温暖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,是那个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幸福时刻,还是他给她的终审判决?
突然,开门声打破了寂静,岑青感觉自己冰冷的血液瞬间温热,她跳下沙发,却因长久保持一个姿势,腿麻得厉害,摔了一跤,脆弱的小腿胫骨磕上坚硬的茶几,疼得她屏住了呼吸。
她忍着疼又迅速爬起,鞋也顾不上穿,光脚冲向玄关。
所有的疼痛,都不及看清来人时心脏跳空一般的失望。
“甜甜姐!当当当当!”萧淼像只欢快的小鹿,高高举起手里的蛋糕,“我哥临时有紧急工作,让我来陪你啦!我送你的手链还喜欢吗?挺配你这身白裙子的,怎么不戴呀?”
萧淼的话像连珠炮,可岑青却敏锐地察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。岑青虚弱地笑笑,“是啊,你哥他就是太忙了。超哥也给我电话说他可能很晚才回来,让我先休息,可我想再等等。”
萧淼神色一僵,看着岑青失魂落魄的模样,那句“他今晚肯定不会回来”实在说不出口。“那我们一起等嘛,静姐是不是都睡啦?也是,静姐年纪大了,不像我这年轻人能熬夜。”
她说着走向餐厅,啪地打开壁灯。当目光触及那桌早已凝结冰冷的菜肴时,心头一阵酸楚。她强装没看见,把带来的蛋糕放在岛台上,眼角余光扫到那个小盒子,赶紧拿起来打开,借机转移话题:“哎,这镯子谁送的啊?”
“可能是超哥吧,不知道。”岑青的声音空洞。
灯光昏暗,萧淼瞧了两眼,随口说道:“这是翡翠?我研究得少,翡翠还有紫色的?颜色还挺艳,该不会是买到假的了?”
岑青对此毫无兴趣,也无心闲聊,只是倚在餐厅门口,思绪早已飘向不知哪里。萧淼看她神思恍惚,在心里把自家哥哥痛骂了一万遍,脸上却挤出笑容,拉起岑青说要一起看电影。
影音室里,萧淼在视频网站上来回翻找,爱情片、宫斗剧、悬疑片,看什么都觉得不合时宜,自己又没胆量看恐怖片。
岑青抱着抱枕笑了,“要不就看之前景阿姨送过来的一个纪录片吧,很漂亮。”
“什么啊?”
岑青一边用遥控器调,一边回答:“《塔沙杜朵,一个人的田园生活》。”
萧淼不得不承认,画面确实很美,可也真的好无聊。全程看着一个老奶奶画画、制作手工艺品、种花种草。无聊的剧情加上窗外的雨声,像一剂强效催眠药,不一会儿,萧淼就昏昏欲睡。睡着前,她迷迷糊糊地问:“甜甜姐,这是你梦想的生活吗?”
“梦想的生活?我好像没什么梦想。”岑青看着屏幕里老人的身影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不过我觉得像她一样生活很不错,平静安宁。”
生日那天后,岑青一连几天都没见到萧景洵。
萧景洵的态度也变得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