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却连几句话都没说过。萧沛向来自认为是上流阶级,不屑与她们这些平民往来。此刻的岑青打死也想不到,萧沛竟对她起了别样心思。
等大人物们走了,岑青才继续往萧景洵的办公室走去。
红木门打开又关上,将外界声音隔绝。
岑青看见萧景洵背对着门口立在落地窗前,右手握着手机贴在耳畔。
阳光里,他的白衬衫散发着清亮的光泽,循着衬衫轮廓能看出后颈到腰际有力的肌肉线条,浅灰色西装裤流畅的垂坠感将那双长腿衬得愈发笔挺。
岑青看着那人的侧脸微微偏转,眉骨下的阴影让眼窝显得更加深邃。
阳光正巧穿透他举着手机的右手,修长指节在强光中像玉一样。
这一刻她想,他是最适合穿浅色的。
初一暑假那个下午的记忆就这样突兀地闯进脑海。
她也曾有类似温宁的噩梦,只不过她比温宁幸运。
她尤记得滂沱大雨冲刷着巷口的垃圾箱,陌生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后颈,满是黑泥的指甲已摸进她的校服裙,雨水浸湿了她的帆布鞋。
那个巷子离家并不远,她期待着父母能因她未能按时归家而出来寻找,却最终陷于绝望。
希望熄灭的刹那,她忽然看见巷口闪过一道雪亮的光。
那是少年翻飞的衬衫下摆。
金属管棒擦着耳畔,一下砸在肥厚的肉体。沉闷的“砰”一声,箍在腰间的脏手立刻松脱。
少女岑青踉跄着跪坐在污水里,抬头时正看见萧景洵丢了金属管子,旋身踹在男人肋下。
高二的男孩身量已然高过多数成年男人,雨下得大,湿透的白衬衫紧贴着他绷直的脊背。
黄昏最后的光穿透乌云落在他扬起的下颌,有雨珠可能还有汗珠,但最显眼的是溅到脸颊的血珠,夕阳将那些红点照得宛如红珊瑚。
“跑!”
这声低喝惊醒了岑青,她抓着断裂的书包带往光亮处狂奔。
转身时最后瞥见那个身影——他揪着男人头发往墙上撞的动作暴戾,但她觉得张扬又帅气。
他潮湿的黑发下眉眼冷得像寒冰,翻卷的袖口露出一截肌肉贲张的小臂。
五百米外的小卖部门口,岑青张开掌心,那里静静躺着他的银质校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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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不知何时停了,暮色里浮动着雨后的清新气息。
曾经所有人都指责他逞凶斗狠,无人看见少年充满正义的背影。
巷口亮起路灯,他的背影融于光中。
她从记忆里闪回,眼前窗边的他也如同那时一般,整个人融于光里,细碎的金尘在他周身流转,他永远是她少女时代耀眼的太阳。
只可惜,后来他不再爱穿浅色。黑色、深灰、深蓝构成他凌厉的基调。
岑青突然想,是要感谢沈睿妍,只有她能将那些暗色从他身上驱逐,还原出他最令岑青心动的样子。
萧景洵举着手机望过来的瞬间,四目相对,空气凝滞,岑青如梦方醒。
她垂眸,甩开这些回忆与杂念,走上前,低声说道:“洵总,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。”
萧景洵挂断电话,看着来人乖顺地站在办公桌前,葱白般的细指捏着线解开文件袋,把会签文件取出来放在桌上。
他回到椅子上坐下,大拇指挑开笔帽,正要签字,又抬眼看向她的脸。
岑青的心跳仍带有刚才回忆里的温热,不禁感到一丝羞赧,顺着他的眼神,在自己脸上摸了摸:“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
萧景洵皱了皱眉:“这身打扮不适合你。”
回忆的余温骤然消失,岑青的心冷下去,这男人穿衣风格变了,性格也跟着变了似的,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女人的打扮了?她不想搭话,但又怕他说自己工作态度不好,只能敷衍道:“集团总部有着装要求。”
萧景洵低头签了字,把文件递回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