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跟男人约会,围着岑青追根究底,让她不胜其烦。
好在她这次反应快,立刻强调李谦益传统保守,最不喜欢女孩打扮得花枝招展。反复跟母亲谈判,最终穿上白色高领打底衫外搭黑色小开衫,下着米色印花长裙,全身遮得严严实实。虽然母亲反复强调要穿低领,声称再保守的男人都喜欢女人适当露肤,但岑青坚持李谦益不一样,必须包严实才行。
要是母亲看到那些痕迹,接下来的几个月她都将不得安生。
韩芳最终以控制她的配饰和发型妥协。给她卷了发又盘起,颈间戴上一条泛着冷光的麻灰色珍珠项链,看到她空荡荡的耳垂,又把丢了耳坠的事情拿出来数落半天。
虽然稍加打扮,但岑青这一身在珠光宝气的商场里仍算低调朴素。比起上次接待萧景洵二人,这次她感觉轻松自在许多。
推开包厢门,暖色的灯光下,李谦益正在看菜单,低头的样子显出几分书卷气。他抬头时,目光凝滞了数秒,接着起身替她拉开座椅,由衷地赞美:“岑小姐今天太美了,我一下子没认出来。”
岑青抿嘴一笑,倒没把这话放在心上,只是照常说了句久等。
她将拐杖放在一旁,不小心磕在木椅脚上发出一点响动,李谦益的目光循着声音落在她脚踝处,关切问她说脚伤似乎看起来比之前还严重了些。
说起伤势,话题便绕到了他母亲身上。他主动提及母亲崴脚留下病根,后面在L市生活时每逢阴雨天总是疼。
岑青捧着青瓷茶盏,看碧色茶汤里浮沉的银针,忽地想起前销售档案里一笔带过的内容,那个在L市生活多年的女设计师。试探的话刚出口,李谦益就收住话头不再多言。她立刻知道自己越界,便转了话头说起闲情逸致。
李谦益讲他休闲时间放松的方式一般是徒步、爬山之类的活动。
这话让岑青开了小差。真是巧,萧景洵也是这样。他也爱徒步,隔几个月就组织弘服那帮男员工上山。但是岑青私底下听林星宇说,也就萧景洵称之为徒步,其他人均称之为“拉练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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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岑青的爱好时,她思来想去也只有养花做饭。可笑的是,养花是因为景阿姨,做饭是因为从小父母要求。长久地忽视自己,她早已找不到真我。
李谦益却觉得很好,他笑起来:“我很羡慕会做饭会养花的人,我是养什么死什么,按照一样步骤做出来的东西,就是比别人难吃。”
两人从厨艺开始,聊回了南纺的业务。岑青见缝插针地将陈默的构想慢慢铺垫出来,李谦益表示了认可。
接着两人又说起工作里的困难,李谦益提到第一次见面。
“岑小姐上次提到家里一直在用南纺的羊绒真丝混纺材料做床品,那次聊天也促成了我的一些思想上的转变,南纺最传统的产品不能丢。之前南纺的变革过于激进,我们传统面料的销量下滑得厉害。我现在想重新把这块抓起来。”
“那您准备怎么办?”
“目前暂定两个方向,一个是服装,我们在跟很多新兴的国潮服装品牌谈合作,另一个是软装,我们在跟家居企业以及酒店谈合作。”
酒店?岑青灵光一闪。
她低头考虑片刻,觉得这事儿有戏,于是开口:“李总,不知道您是否关注过弘杉集团的栖梧酒店。”
李谦益给岑青添菜,抬眼说:“知道,栖梧酒店在大陆地区都很有名,听说近期海外业务也拓展得不错。”
“那您有没有兴趣成为栖梧酒店的软装供应商?”
李谦益动作顿了顿,笑道:“怎么会没兴趣呢?只是南纺现在这个地位,连本市几个纺织企业都比不过,更何况栖梧酒店只选国内TOP企业,我们机会不大。”
“不,你们有机会,你们的产品质量完全不输现在栖梧的供应商。”岑青眼神坚定,“我来帮你。”
他握拳抵唇,认真思考岑青的提议。岑青耐心地等,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