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洵随时有可能回到小厅,岑青不再逗留,准备去后花园欣赏美景,与丹丹和小黑玩耍打发时间。
路过回廊时,阳光正好,穿过玻璃花窗菱形切面投在地上,简直像一副光与影的画作,她一边拄着拐往前一边欣赏。
走过拐角,猝不及防撞见萧景洵,岑青脚步一下顿住。他像尊雕像似的堵在过道尽头,身后落地窗透进的光将他轮廓镀了边。
“洵总。”她垂眼错开两步,让出一条宽阔大路。
话音刚落便转身要走,不料手腕突然被钳住,她错愕地抬头,只见那人逼近了,阴影一寸寸没过她的眉睫,将她整个人都笼罩,低声质问:“非常规手段?嗯?”
拐杖倒在地砖上,在走廊惊起一串空荡的回响。
岑青使劲挣了挣,他力道却更重。
“别这样!”沈睿妍就在客厅,岑青提心吊胆,急得去掰他手指,说话声都在打颤:“快放开我!沈小姐就在客厅,不怕她看到吗?”
他身上幽幽的清香劈头盖脸罩下来,“到底是我怕?还是你怕?”
萧景洵的声音带着寒气,伸手拧开杂物间门锁。
百叶窗漏进的光栅在他眉骨刻出凌厉的明暗线,杂物间的樟脑味儿混着体温发酵。
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老杨问道:“什么声音?”
岑青紧张地鼻尖都要冒汗,后背抵着木架,被他撑在耳旁的手臂锁在怀里,却只顾听门外动静。
那人不依不饶地问:“说说,什么叫非常规手段?准备怎么用?对谁用?”
两人吐息交织,岑青沉默地抵抗,推着他不停靠近的胸膛,用力到双臂颤抖也不能撼动他分毫。
萧景洵伸出手,慢慢抚上她柔软的颈项,指尖抵着她脉搏,那里正突突跳着,温热滑腻的肌肤不安地撞击着他的指腹。
岑青偏头避开灼热呼吸,颤声提醒:“沈小姐还在,你别……”话还未说完,通通被他吞进齿间。
像被人灌入一杯烈酒,灼烧感从腹部直冲颅顶。
一门之隔的回廊,老杨疑惑地捡起拐杖:“甜甜的拐杖怎么丢在这里?”
沈睿妍高跟鞋声哒哒响,焦急道:“别管拐杖了,刚才不是说有人照看Lucas吗?怎么就找不到了呢?”
门内,岑青向后仰着,弯成一张绷到极致的弓,只靠腰间他的手臂维持平衡。温热的触感从下颌直至脖颈,害怕被人发现的不安让这触感放大,她浑身止不住地抖。
她掐着他的肩膀,艰难低声抗议:“沈小姐……沈小姐在外面……不要……”
尾音突然消失,一阵天旋地转,她的后背猛地撞上门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霎时间,门内外一片寂静。
岑青双手撑在他肩上,不可置信地低头望着他。
他仰头看过来,目光深不可测,挑眉道:“这就怕了?”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恶劣笑意。
门外忽起叩门声,沈睿妍高跟鞋的影子穿过门缝,抵在萧景洵的皮鞋尖,“谁在里面?”
这声音如在岑青耳边。她的心瞬间悬到嗓子眼,整个人紧张地疯狂打颤。她不懂他这样做的意义,是故意想让人发现、故意让她难堪吗?
门把手啦啦啦开始转动,萧景洵不紧不慢地靠近她耳畔,轻声说:“我放手了?”说完,蓦地松了手臂任她滑落。
背上感受到推力,门即将要被开启。
脑中紧绷的神经一下崩断,岑青气急败坏,狠狠咬住眼前的锁骨,利齿刺进肉里,几乎要抵达骨骼,小兽一样发出愤怒的粗喘。
萧景洵轻笑一声,手臂箍上她的后腰,另一手将已经打开一条缝的门按回去,大声道:“杨叔,是我。”
“景洵?你怎么在里面?”沈睿妍问。
“门卡住了。”萧景洵答得从容,大掌仍按在她腰上缓缓揉捏。
岑青松了点力道,这才尝到舌尖浓重的血腥味,身体还留有余悸。
后花园传来缅因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