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你也很喜欢。”
景云裳递来茶盏,岑青看着她的指尖,美人真是连指甲都泛着粉润光泽。
岑青明白为什么惠淑君二十年如一日地要控制着她——这种美侵略性太强,惠淑君只要看她一眼,就永远活在一败涂地的恐惧之中。
岑青也明白为何惠淑君那么讨厌萧景洵,萧景洵眉眼的凌厉来自父亲,但那些精致诱人的细节,无一不遗传自眼前这个令惠淑君恐惧的女人。
关于这位美人的过往,是岑青从不同渠道拼凑出来的。
萧景洵从不提家事,他们之间除了床笫与工作也鲜少交流。
景云裳父亲当年是临港有名的洋文教师,钢琴弹得极好,哄得富家小姐们团团转。她母亲就是其中一位,顶着家族压力私奔成婚。后来外祖家破产,那个风流的B国男人卷走最后一点钱财,转头攀上新的贵妇。
“我外公破产后,外公外婆相继患了重病,他们去世之后,我妈在夜总会弹了十年钢琴。”有次岑青去临港照顾景云裳,她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,进入尘封已久的房间,打开满是灰尘的琴盖,回忆过去。“老板包养她,她养我。”岑青记得说这话时,她低垂的睫毛颤动,想来多少还有些难过,“后来她也早逝,我接过她的位置。”
岑青常在深夜时想起,景云裳的人生像一片花瓣,命运的风雨随意将她打落在淤泥深处,可世人偏要指着她花瓣上的污渍。
谁管你是主动堕落、迫不得已还是生来就在深渊?当流言的铡刀落下,刽子手们从不分辨砧板上的人是真的有罪还是蒙冤。
最锋利的匕首往往藏在赞美背后。多少贵公子捧着玫瑰说要做她的救世主,转身就算计着把她的美貌当祭品献上。
岑青从回忆中抽神,细看对面,才发现景云裳脸色不如往日红润,眼下泛着青影。
“景阿姨,冯叔没陪着您?”她帮景云裳添满茶。
“他带人去采买了,这边也要聘几位家政。”景云裳目光落在她缠着绷带的脚踝,“怎么弄伤的?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“不小心把脚崴了。”岑青轻描淡写带过,心里琢磨着她提到采买和家政,注意到廊檐下堆着几箱未拆封的生活用品,难道要在南江长驻?但她压下疑惑,只是问:“您需要我帮忙整理什么吗?”
景云裳摩挲着茶杯边缘,低着头,“能不能替我挂个南江人民医院乳腺科的专家号?”
岑青掏手机的动作顿了顿,这家全国顶尖医院的乳腺科专家号,通常是出现重疾才会动用的资源。
她压下心头不好的预感,迅速翻出通讯录:“我这就联系。”
在南江人民医院帮人挂号,岑青可没少干。这医院在国内是国内顶尖,有时候光有钱都不一定能挂上号。所以,帮客户在这家医院挂号、安排病床,早就成了岑青处理人情世故的一项必备技能。
三年来积累的人脉在此刻派上用场。她直接拨通副院长办公室电话,简单说明情况后,又辗转联系到葛主任助理。等待回电时,她顺手查了该科室检查注意事项,余光瞥见景云裳正望着庭院出神。
“约到下午三点的加号。”岑青放下手机,“您身份证和既往病历在房间吗?我现在叫车过来。”
“这么快?”景云裳有些惊讶。
“葛主任每周只出半天门诊,恰好今天就在。”岑青已经拨通司机电话,“您带齐证件,我们二十分钟后出发。”
景云裳望着她利落联络安保处报备车牌的身影,不禁回忆起三年前初见这姑娘的场景。
那时萧景洵带着她去临港出差,她总体上安静少言,却总能接住每个冷场的尴尬瞬间。后来发现她能随口报出萧景洵一周的行程安排,记得所有重要客户的忌口,甚至能在暴雨天帮景云裳找到全城最后一束白玫瑰。
如果没有沈家那位千金……景云裳掐断思绪。她比谁都清楚,景洵需要的是什么。
岑青越是妥帖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