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后,听筒里传来夸张的吸气声,“天呐我的天菜,电话里的声音比视频里更性感......”
岑青无奈扶额:“你上周不是刚找到真命天子?”
陈梓乔顿时哀嚎:“别提了!那小兔崽子居然在操场给学弟弹吉他!”他愤愤地拍了两下键盘,“我决定了,下个目标必须找职场精英……”
陈梓乔絮絮叨叨的抱怨声中,突然刮过一阵风,岑青微微出汗的后颈感到一阵凉意。手机震了两下,南江人民医院发来短信通知。
下午忙完,岑青立刻提了外出申请赶到医院。
夕阳从医院老式窗户斜射进来,在白纸上投下血色的光。
她早有心理预期,可是直面结果的那一刻,仍然觉得无法承受。
岑青失神地走出医院走向人流,手机在包里震了多回,她才接起。
李谦益愉悦的嗓音传来:“青青,南纺顺利通过初筛,分数断层第一……”听到听筒的声音后,他顿了顿,低声问,“你在哪?怎么有救护车的声音?”
“没事,有个……朋友生病,我来医院帮帮忙。”岑青回过神,将那一叠沉重的白纸装进包里,扯了扯嘴角:“恭喜啊谦益哥,意料之中,南纺的产品本来就很优质。”
健康时,世人都被生活惯性裹挟,陷入琐事的循环。
当一个熟识的、明明看起来健康的人,突然被宣布重病,作为旁观者,也避免不了被迫思考人生的意义。
曾经以为健康的身体,可能瞬间崩塌,曾经追逐的世俗目标,在生死面前显得苍白。
岑青靠着车窗,望着窗外车水马龙、霓虹如织,突然有一种灵魂出窍的不真实感。
她俯视这座忙碌的城市、车流中渺小的自己,迷茫地对虚空发问,她到底为什么而活?她到底想要什么?
到了绿湖别墅,在雕花铁门前遇到冯叔。
他冲岑青微微颔首,看了眼岑青手里的牛皮纸袋。他眸光有些悲伤,可能看到岑青表情的刹那,已经料到结果。
岑青与他一同走上前院小路,“冯叔,把小珍珠接过来吧。”那只稀有的红脸铂金玄凤,在临港生活惯了,也不知是否能适应南江的气候。
“已经装车了。还有,景夫人今早整理了花园。”冯叔声音平稳,“临港有几盆花她舍不得,不知道南江养不养的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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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会儿我联系王老师处理一下,实在不行就在院子里加盖一座玻璃房。”
两人一边聊着,一边推开大门。
挑空大厅灯火通明,本该忙碌的客厅空无一人。
岑青望向旋转楼梯:“冯叔,不是聘请了好几位家政?怎么这么冷清?”
“夫人不习惯夜里有人走动,他们已下班回家了。”冯叔回复的时候表情有些呆滞。手里纸袋里面的结果太沉重,他感到不知所措。
偏厅里这时传出断续的琴声,总在某个小节停顿半秒,又试探着接下去。
冯叔带岑青过去。
钢琴前,景云裳身穿淡紫色旗袍,丝毫不像一个病人。
看见岑青和冯叔,景云裳起身,笑着说:“唉,竟然连《梦中的婚礼》都弹不顺了,到底多年不碰,生疏得厉害。”
岑青立在门口,不知如何说。
景云裳看着她笑笑,轻轻把琴盖合上,语气坦然,主动问: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您有一些贫血,治疗开始前需要调理一下。”岑青避重就轻,“我让冯叔给您………”
“帮我联系一下曼迪吧。”景云裳摸了摸自己乌黑的发髻,“还没在南江拍过照片,这边暮春的景色最美,再不拍,花期都要过了。”
夜色已深,岑青在返程车上联系曼迪。
听筒传来熟悉的大嗓门:“哎呀我们大美人景夫人居然来南江了?前几天洵总新的私人助理,那个小帅哥叫什么来着?哦对郑明轩,不是说夫人准备去临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