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腕表,距离与栖梧酒店的会议还有四十分钟。
跟栖梧酒店会后,她就准备找项目部确认一下,高研会期间岛上对外开放部分的预定了多少,还有多少空的。可南纺的对接人实在是慢,现在还没有把入住人数、需要协调的宴会厅大小等数据发过来。
据说对接人又是李董塞进去的关系户,办事效率奇低,岑青也见怪不怪。
倒是收到了李谦益的微信,一张岑波的课堂随拍,估计是江南国际学校哪位老师发给他的。照片里,少年穿着崭新校服在实验室操作显微镜。
李谦益如此帮忙,月影仙屿的客房,岑青是一定要帮他们协调到的。对接人动作慢,岑青索性自己找温宁统计了南纺高层的人数,给出一个预估数据。
城郊的乌云正在向市中心漫延。
就在会前,韩宛晴的信息突然弹出来:“姐,汪辉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沈睿妍。原来最近内燃机厂的动作是因为要帮沈睿妍搭建拍摄场地。昨天我们看到他们运了背景板和射灯进去。刚才我姐妹发来消息说马上要开始拍摄,姐你能陪我一起去堵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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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长一段微信结束,又发来一张图片,偷拍的窗户一角能看到脚手架缠满LED灯带。
“你先找陈默准备好摄像头和APP远程录制。我开完会去找你。”
开完会,岑青立刻找到韩宛晴,打车赶往郊外。
去那个废弃厂房的那一段公路坑坑洼洼的,网约车不断颠簸,韩宛晴的香水味混着车载香薰搞得岑青有些晕车。
岑青忍着恶心,一直盯着共享实时位置界面,她的光点离温宁越来越远,再次问韩宛晴:“你确定沈睿妍在场?”
“确定,我姐妹亲眼看见她从保姆车上下来!”
岑青安心不少,她觉得人身安全至少有了保障,在沈睿妍的场子汪辉总不敢乱来,哪有攀附权贵还给人家惹一身麻烦的道理。
韩宛晴探头看了一眼天,“看这样子等会儿有大雨,刚才走得急忘记带伞了。”
网约车在厂区断墙外急刹,司机嘟囔着“进不去了”。
两人只好下车,踩着及膝的野草往里走,韩宛晴的运动鞋很快沾上绿草汁。
断裂的水泥柱横亘在厂区主干道,生锈的龙门吊悬在半空,铁链被风吹得叮当作响。
两人绕过油污积水和废旧电缆往前走,鼻尖萦绕着铁锈与腐叶的潮湿气息。
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电子乐声,这时,豆大的雨点突然就砸下来。
“我们去那躲一下!”韩宛晴指向前方四层楼高的香樟树,大树旁一家残破的早餐店,两人仓皇跑进去。
门口彩钢棚被雨滴砸得噼里啪啦直响,短短一段路,岑青淋了不少雨。她抹去脸上的水珠,观察四周,早餐店的玻璃门已经破损,店内还留有一张风化严重的木桌。
她问韩宛晴:“怎么样?找得到路吗?”
韩宛晴听着音乐声,在雨幕中辨认方向,片刻后擦了擦胸前隐藏摄像头的镜片,重重点头:“走吧。”
韩宛晴跟在岑青身后,两人迈步上楼,脚下的钢架楼梯有些生锈,一踩就吱呀作响。
到了四楼,转过水泥立柱,他们看到一个改装的舞池,霓虹灯管在斑驳墙体投下各色妖冶彩光,四周的雨幕将躁动的音乐隔绝在这空旷的挑高空间。
沈睿妍懒懒坐在猩红色真皮沙发,脚下堆着十几个空香槟瓶。一旁的圆桌上铺着白色暗纹布,立着五层香槟塔。打碟机旁,一群人好像喝嗨了,有人将香槟倒入舞动的模特锁骨凹陷处,酒液顺着真丝吊带滑进领口,玩得不亦乐乎。
岑青用袖口再度擦了擦摄像头,按住韩宛晴发抖的手背:“记住没?等会儿别骂脏话,要理智沟通,清晰阐明现状,让他承认拿了你的钱。”
指甲在掌心掐了掐,岑青深吸一口气,挺直后背穿过舞池走向沙发区。这一路灰尘泥点,她的白色乐福鞋早就脏了,沈睿妍那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