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叹声。那毫无掩饰的纯真向往,在岑青眼中反而成了这浮夸场景里唯一的真实亮点,让她觉得可爱又有些心酸。
Mandy注意到了岑青苍白的倦容,脸上笑意不减,只给了身旁助手一个细微的眼神,又接着对岑青说:“青青先过来这边坐一下,咱们补个淡妆吧?洵总刚才让方助打电话来,说很快赶回来。”
不等岑青反应,已经有小助手动作麻利地上前来,在她的脸上操作,一边忍不住感叹:“岑小姐的皮肤真是好,又白又嫩。其实粉底都多余了,反而遮住了天生的好底子。我看啊,给您稍微提提神采,画画眉眼和腮红,涂个合适的口红就足够了,自然又漂亮。”
岑青听着这恭维话,失笑出声:“这不就是全妆嘛?”
小助手被她说得也笑了,手上不停:“那可不一样,有人的妆容是修饰缺陷,您的妆容只是锦上添花。主要是您太瘦了,得多吃点补补,看着弱不禁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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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ndy这时正娴熟地为岑青挽一个优雅的松散发髻,闻言笑着接话道:“哎呀,你懂什么?明星哪个不是这样?弱不禁风才显得矜贵漂亮嘛!普通人那是要有力气才好干活,像我们青青,要的就是这份轻盈优雅。”
岑青不是没穿过精致昂贵的衣服,但被几个人同时簇拥着,如同打扮一个洋娃娃般小心服侍,令她浑身不适。拉拉链,戴项链耳饰,这些她都还能勉强接受。
但穿好裙子出来后,一位助手竟然单膝半跪下来,准备为她套上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,岑青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了脚,声音带着明显的抗拒:“谢谢,我自己来就好!真的不用这样!”
她受不了这种近乎奴性的服务方式,更不愿承受这种服务背后所代表的、赤裸裸的阶级落差和被物化的感觉。
她不是需要仆从伺候的公主,她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囚徒。
就在她为那双复杂绑带的高跟鞋发愁时,一声清晰的“洵总”,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门口,除了那个背对着门口,还在跟鞋子较劲的身影。
萧景洵迈着长腿走进来,高大的身影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场。他只是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,双腿交叠,眼神平淡地扫视,小厅原本热闹的气氛便冷却下来,只剩下衣物轻微的摩擦声和略显紧张的呼吸。
岑青在听到“洵总”两个字时,身体不由僵了一下,但没有立刻回头,直到她终于确认鞋子稳妥,才缓缓起身。
阳光恰好落在她的身上,松松挽起的发髻,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和光洁如玉的整片背部肌肤,薄纱质地的粉色长裙轻柔地垂坠,衬得她肤白如雪。
脸上刚上的淡妆恰到好处地掩去了苍白,唇瓣和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。颈间和耳垂上的钻石闪烁着火彩。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,整个人像一颗刚剥开的新鲜荔枝,水润莹白中透着粉,又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,鲜嫩诱人。
萧景洵的目光在岑青身上停顿,眸色深沉,看不出真实的情绪。
Mandy瞬间回神,立刻拉着岑青像展示杰作般轻旋了一圈,裙摆如粉色的花瓣般铺开,“洵总您看,这粉色衬得青青多美多娇嫩,简直像仙女下凡……”
萧景洵看了眼那片雪白的背和细得可怜的肩带,淡淡开口:“不合适。再挑挑。”他一锤定音,给这件造价不菲的华服判了“出局”。
岑青觉得有些累,她在一排礼服中快速扫视,最终伸手取下一件款式简约大方的黑色中袖连衣裙,长度刚到膝盖,收腰剪裁:“就这件吧,适合商务晚宴。” 配套的首饰柜里,华丽夸张的大方钻占了多数,她只挑了一套珍珠首饰——一条项链和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。
当她穿着这件低调得几乎有些朴素的黑裙重新走出来时,萧景洵的眼神才算真正满意了几分。黑色简约,身段优美,加上低调内敛的珍珠配饰,整个人端庄大方。
“不错。”他终于给出一个明确的认可。
“好好好!简洁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