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充沛,早已起身去处理他那些堆积如山的工作。
岑青拥着被子,好半天才攒了点力气,慢慢挪到浴室。冷水泼在脸上,才稍稍驱散了点昏沉和浑身散架般的酸痛。
她回到卧室坐下,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某个方向。
前几天她其实下去看过负一层原本李静的房间,那间房如今住着保姆雷素芬。雷素芬说搬进来之前,原来的东西早就清理干净了,“本来也就两件旧衣服,没什么其他的”。这条线索似乎断了。
岑青并未放弃。她直觉李静在南江国际那边的住处,或许会留下更多蛛丝马迹。毕竟当初从南江国际搬到得真园十分匆忙仓促,李静在那里住了两年多,日常生活的痕迹不可能完全抹去。
今天本打算过去看看。然而身体的极度疲惫像沉重的枷锁,拖着她只想蜷缩在床上,一动也不动。昨天被折腾得太狠了,双脚落到地上都有种踩在棉花上的虚浮感。她只能作罢,强迫自己卧床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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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下午,感觉身体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力,她立刻叫上艾琳,去往南江国际公寓。
尘封已久的房门打开,一股混合着灰尘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,空旷的房间里比室外的秋日还要凉上几分,许久不住人,没有丝毫人气,透着股寂寥的寒意。
岑青从未去过李静住的保姆房。她走到那扇关着的门前,转动了门把手。里面收拾得还算整洁,但显然长时间无人打理,也落了一层薄灰。
正如岑青所料,李静有准备,贵重的私人物品、身份证件、电子产品等一概不见踪影。留下的东西很多,但都是些日常生活的痕迹:叠得整整齐齐的几摞衣服,塞满抽屉的皮筋小镜子纸巾等日用品,洗漱用品安静地排列在卫生间台面,角落里甚至还有没开封的几瓶常见保健品。
唯一显眼的私人物品,是书桌上一张装在简易相框里的全家福老照片——照片里李静和她的丈夫,以及一个大约十几岁的男孩。照片上的三人笑得有些拘谨,背景像是在某个小县城公园。
岑青看着照片里的男孩,记忆深处的一个片段被唤醒了——去年差不多也是这时候,她偶然听到李静打电话,压抑着哭腔说:“……妈这次还上,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生活……”那哀求的语气,岑青当时听着都觉得揪心。李静……可能是被这个儿子的事情胁迫了吗?
岑青开始在房间里仔细翻找。抽屉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:一本厚厚的笔记本,翻开看里面密密麻麻记着主人的喜好、日常习惯和一些重要事情的备忘录。还有一本巴掌大的小本子,上面用工整的字迹记录着日常采买的流水。
她还翻到一叠被夹子小心夹好的购物小票,可惜大部分是超市小票,且印在易褪色的热敏纸上,时日久了,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,难以辨认。她又在一件旧外套的内袋里,翻出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快递单子,寄件地址写的很模糊,只勉强能看清寄件人的名字是李静,收件人信息几乎看不清了。这单子指向谁?毫无头绪。
岑青失望地坐在李静的床上,四周是翻动后略显凌乱的物品。她一边整理着目前掌握的几乎等于零的线索,一边不由地思考起现状。李静的这个房间显然不是一时半刻能搜完的,需要反复来翻。而且,以后要继续调查,需要频繁找温宁、陈默、刘超他们帮忙,甚至之后想办法见行踪不定的李怡然,可能还需要动用人情关系……住在得真园那个远离市区的郊外别墅,实在是太不方便了。
想到这里,岑青下定了决心——搬过来住。
她拿出手机,拨给了萧景洵。他们之间电话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,但通常情况下,如果他看到了,接得总是很快。
然而这一次,电话响了很久,那边都没有人接听。
岑青皱了皱眉,猜想他或许正在开重要会议或者实在无暇分身。眼看天色彻底黑透,她带着满腹的疲惫和毫无收获的失落,对艾琳说:“走吧,回去吧。”
两人刚走到玄关,手里的手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