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过气,滚烫的身躯便再次覆了上去。
他像是不知餍足,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烙下自己的印记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存在,才能平息心底那股翻涌不休的躁动。
疲惫至极的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,卧室里只剩下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。
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。
岑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视线所及先是近在咫尺的男性喉结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意识逐渐回笼,随之而来的是比泡澡前更甚的全身酸痛,她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。
她稍微清醒了一些,忍着不适想要起身。
然而只是刚动了动,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就立刻收紧了力道,将她更牢实地锁住。
“又想跑。”头顶传来男人的沙哑嗓音。
他眼睛还闭着,下意识低头,轻吻她的发顶。
岑青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,“你放开,我要起床了。”
“急什么,”萧景洵依旧闭着眼,声音慵懒,“再陪我躺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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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都下午了!”岑青又推了他一下,“难道要在床上躺一整天吗?”
萧景洵这才低笑着睁开眼,他松开揽着她的手臂,转而用一只手支起头,侧躺着垂眼瞧她,“也不是不可以。你要是休息好了,我们可以继续。”
岑青恼了,猛地用力一推,萧景洵猝不及防,竟真的被她推得仰面倒回了床上。
他也不生气,反而好整以暇地躺在那里,看着岑青手忙脚乱地抓过那条浴巾把自己紧紧裹住,赤着脚跳下床。
她气呼呼地回头瞪他,眼睛很亮:“你自己躺着吧,我要出去。”
萧景洵终究还是跟出去。
岑青裹着厚实羽绒服、漫无目的走在积雪小路上,呼吸着清新的空气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静谧的蓝天,偶尔踩踩没有脚印的新雪。
萧景洵手插兜,慢悠悠跟在她身后。
南江很少能留住这么丰厚干净的积雪。冬季下了雪,很快就化成泥水,脏兮兮一团。眼前这片纯粹的景致,于她而言是新奇而珍贵的。
走着走着,行人愈发稀少。
路边,一个似乎已堆砌了有几天的雪人孤零零地立着,胡萝卜鼻子歪斜,一颗黑色的石子眼睛掉落在下方的雪地里,身体也因微微融化而显得有些脏污凹凸。
岑青走过去,蹲下来。
小心翼翼地用手捧起旁边最洁白的雪,一点点弥补它身体的残缺,认真扶正它的鼻子,又仔细抠出地上那颗掉落的石子眼睛,轻轻给它安回去。
她做得极其专注投入,鼻尖和指尖都冻得微微发红,呵出的白气在冷风中袅袅消散,仿佛此刻修复这个雪人是世间最紧要的工作。
萧景洵站在几步开外,看着她细致温柔的模样,心底莫名升起一丝嫉妒。她和雪人“亲密交流”,就这样把他冷在一边。
他弯腰,修长的手指在松软的积雪中轻轻一握,捏出一个紧实的小雪球。
“甜甜,看这里。”他唤了一声。
岑青正忙着给光秃秃的雪人脑袋找“帽子”,在雪地里扒拉着寻找合适的落叶或小树枝,只是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头也没抬。
萧景洵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,手腕轻扬。雪球划过一道小小的弧线,“啪”一声,不偏不倚地砸在岑青露出的后颈上。
岑青突感一阵冰凉,惊叫一声猛地缩起脖子。
那雪球力道不大,砸得并不疼,但冰冷的雪沫钻入衣领,紧贴着温热的肌肤,激得她浑身一颤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拂,指尖触到一片湿冷。
她动作顿住了,保持着蹲姿,没有立刻回头。
萧景洵见她半晌没动静,微微一怔。
“生气了?”他问。
岑青依旧背对着他,一言不发,只是猛地站起身,抬脚就朝着旁边的松林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