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和萧淼下楼,不巧在一楼长廊迎面遇上了景云裳,沈睿妍和薛维正跟在她身边。
景云裳的目光,在岑青身上的西装和颈间的珠宝上轻轻扫过,脸上露出微笑,由衷地赞美道:“青青今天这身真漂亮,蓝宝石和红丝绒都衬你。”
岑青微微颔首,礼貌地回答:“谢谢景阿姨美言。不过这都是景洵哥审美好,我哪里懂这些高端礼服和珠宝。”
她说话时,余光瞥向沈睿妍。对方只是低眉顺眼地站着,比她那个伪善的爸沉得住气多了,真像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儿媳。
倒是薛维忍不住了。
有沈睿妍在一旁撑腰,她的胆子大起来,不屑地小声嗤道:“还真有脸说,不知羞耻的东西。”
岑青有时候不能理解,明知道对方手里捏着能挑拨自己的把柄,这种人怎么就胆子那么大敢来惹她?看来她过去实在是表现得太乖顺了,谁都觉得她是颗软柿子。
她笑了笑,目光转向薛维,“说到不知羞耻,我可比不得薛维总您。您跟沈小姐是好闺蜜吧?”
她顿了顿,故意留下一个短暂的空白,才继续道,“但你肖想好闺蜜的男人,你知不知羞耻?我岑青再怎么样,可干不出垂涎闺蜜男人的事情。”
沈睿妍突然掀起眼皮,看了薛维一眼。
薛维吓坏了,又惊又气,急着辩解:“岑青你少血口喷人!”
岑青摊了摊手,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:“血口喷人?薛维总记性也太差了,不到四年而已,就忘得一干二净?洵总刚接手弘科那一阵,你天天给人送早饭,可是连物业后勤都知道。
搬新址后第一年年会,你夜闯洵总房间被赶出来,可不只我看到了,你当时的秘书也看到了。要不是你爸去萧董那求情,加上你在财务领域有点真本事、后来也都比较守规矩,洵总早把你开除了。
这些事儿当事人可不止我一个,沈小姐一调查便知。”
岑青看向沈睿妍,见她碍于景云裳在场不好发作,只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情绪。
她又看向薛维,对方正语无伦次地解释,却越说越乱。
岑青觉得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,便主动向景云裳告辞,和萧淼一起离开了。
离开那几人后,萧淼撇撇嘴:“薛维在圈子里名声很差,妍妍姐回国后她有了靠山,就更嚣张了。”
岑青淡漠地说:“好,那从今天起,她以后就再没有沈睿妍这个靠山。欺负人之前,还是先想想怎么自保得好。”
斜阳渐渐变得柔和,金色的阳光透过法式弧形格子窗洒进来。
岑青坐在窗边一方安静的角落,这里隔绝了前厅鸡尾酒会的热闹。她耐心等待着萧淼把景云裳引过来。
窗外,红金刚鹦鹉丹丹一会儿飞到石桌上,一会儿飞到葡萄藤架,一会儿又飞回鸟架。小黑则在更广阔的天空中自由盘旋、翱翔。
岑青平静地等着,实在无聊了,便去后厨要了一小把坚果仁,去了后花园,逗两只鸟玩。
不多时,她听到说话声,回头看见景云裳和萧淼走了过来。
萧淼冲岑青眨了眨眼,假装不知道她在这里,说:“甜甜姐也在?刚好你陪景阿姨看看丹丹,我还有个朋友要见,先走啦。”
景云裳今天气色不错,看到红金刚鹦鹉眼睛一亮,走过来到鸟架旁,轻轻摸了摸它的头,感叹道:“怎么养得这么好,毛色都在发光。”
丹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善意,被摸时舒服地眯眼,然后眨巴着黑豆似的眼睛,左歪头,右歪头,好奇地看着景云裳。
岑青觉得这情景很可爱,笑了:“景阿姨,丹丹在你面前好乖,它平时很淘气的。”
两人像以前每次见面一样,聊了聊鹦鹉、养花和美食。
气氛融洽时,岑青提起:“阿姨,上次您说如果需要您帮忙可以告诉您,不知道现在求助是否还来得及?”
这话一出,景云裳一下子猜到了她的意思,所以对岑青接下来要说的话一点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