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青在睡与醒的边缘挣扎,眼皮有千斤重,含糊不清地坚持:“你就是……小邵。”
萧景洵无奈一笑,捏了捏她的脸蛋:“好,乖,躺好别动,我去给你倒水喝。”
等他倒完水回来,发现她在床上哼哼,一只手在揉自己的脚踝。
他放下水杯,摸了摸她的脸,“脚腕疼?”
床上的人软软地发出鼻音:“嗯……”
萧景洵在床边坐下,将她捞起来,让她的脸颊枕在自己胸膛上。
就像从前,那些阴雨天的夜晚,她脚腕旧伤隐隐作痛时,他一边用手机开会,一边用自己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冰凉的脚腕,一下一下,耐心地揉捏着,驱散寒意。
揉了一会儿,感觉她脚腕的皮肤重新温暖起来,他低头,想叫她起来喝水,却发现那人已经趴在他胸前,呼吸变得均匀绵长——睡着了。
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,脸蛋红扑扑的。
萧景洵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。
他不会趁她酒醉做什么。
只是很想念过去那样拥着她入睡的夜晚。
但他心里清楚,以这女人现在又倔又硬的脾气,明天早上醒来要是发现被他抱着睡了一晚,恐怕就不是威胁给他调整职位那么简单了,估计直接把他开除。
萧景洵无奈地笑了笑,轻手轻脚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挪开,重新放在床上,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。
在床边又静静坐了一会儿,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安稳的睡颜。
最终,低下头,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,低声说:“好梦。”
第二天早上,岑青哼哼着转醒,头痛欲裂。
她睁开眼,房间里一片昏暗,厚厚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。
身下的床垫异常柔软,床单被子的布料触感极其细腻。
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,她模糊地辨认出房间的布局以及豪华的装潢,心里猛地一跳,这好像是在酒店房间里。
她瞬间惊醒,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,慌忙伸手在床头墙上摸索,想打开灯看个清楚,却误触了窗帘的开关按钮。
厚重的窗帘无声地向两侧滑开,巨大的落地窗外,刺眼的阳光涌进来,一下照亮了整个房间,晃得她眼睛都睁不开,下意识地抬手遮挡。
动静和光线也吵醒了蜷在窗边沙发上睡觉的男人。
因为担心她半夜会不舒服再吐,萧景洵昨晚就睡在了靠窗的沙发上。
他人高腿长,这沙发对他来说有些小,可以说是窝了一夜,此刻只觉得脖子僵硬,腰酸背痛,浑身都不舒服。
他被阳光刺得皱紧眉头,翻身坐起来,因为睡得极不舒服而头昏脑胀。
他低着头岔开腿坐在那儿,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,另一只手用力捏着两边的太阳穴,缓解不适。
还没等他完全缓过劲儿,一只柔软的枕头砰地砸在他头上。
他被砸得愣了一下,有些懵,抬头望去。
璀璨的阳光正洒在大床上,洁白的布料反射起柔光。坐在蓬松被子中央的女人,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白衬衫,一张小脸白里透粉,那双大眼睛,此刻正炯炯有神地怒视他。
萧景洵感觉这阳光也洒在他心里,他懒洋洋一笑,刚醒的声音有些沙哑:“一醒来就这么大火气?”
岑青更气了,抓起另一只枕头又用力朝他扔过去。
萧景洵反应很快,一伸手,凌空抓住飞来的枕头,随手把它放回沙发。
岑青指着他,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颤:“你流氓!无耻!混蛋!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作了?学会趁人之危了是吗?”
萧景洵闻言低低地笑起来,“甜甜骂我,还是这几个词,一点杀伤力都没有。”
岑青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,语带讽刺:“堂堂弘杉集团的董事长,原来就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!”
萧景洵挑了挑眉,“一个正常健康的男人,饿了三年多,能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