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‘仙丹’,黑得能当墨条用?” 王二狗凑近,恶意在眼底翻涌,“要不卖给我,我拿回去给我家狗磨牙,说不定还能把它毒成修仙犬呢!” 周围的人笑得更欢了,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苏小白猛地抬起头,额前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黏在苍白的额头上,露出一双因灵气流转而泛着微光的眼睛。他的瞳孔如淬了冰的黑玉,直直钉在王二狗身上,那道目光仿佛实质化的利刃,将对方肆意嘲笑的表情一点点割裂。
食堂里碗筷碰撞的声响突然变得刺耳,所有人都停下动作,看着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杂役弟子。王二狗喉结滚动,刚要开口讥讽,却被苏小白抬手制止 —— 那只布满老茧的手在微微颤抖,却倔强地指向天穹:你笑吧。 沙哑的嗓音裹着从丹田迸发的真气,震得方圆三丈的瓷碗都嗡嗡作响,当我在凌霄峰巅引动天劫那日,你们今日泼在我身上的冷粥馊饭,都会化作灼烧你们元神的业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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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下的瞬间,苏小白周身腾起淡金色的灵气光晕,这股微弱却纯粹的力量,让在场炼气期弟子的灵根都产生了本能的悸动。王二狗后背渗出冷汗,方才那一瞬间,他仿佛看到眼前这个少年背后浮现出一尊手持断剑的虚影,那是唯有金丹大能才能凝聚的法相雏形。
王二狗脸上的横肉剧烈抽搐,浑浊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。他猛地踹翻脚边的竹凳,木屑纷飞间暴喝:就凭你?别做梦了! 沾满油渍的袖口随着动作滑落,露出半截青黑的刺青,那是条歪歪扭扭的蛇,正吐着分叉的信子。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,唾沫星子喷在苏小白脸上:我看你啊,这辈子也就配在柴房里捡柴火! 骨节泛白的右手高高扬起,空气中划过刺耳的破风声。眼看巴掌就要落下,王二狗手腕上的铜铃铛突然发出清脆声响 —— 那是外门弟子身份的象征,此刻却随着他癫狂的动作,撞出不成调的刺耳音符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粗壮的手臂突然横在两人中间。赵大雷不知何时站到了苏小白身边,铁塔般的身躯将王二狗的去路挡住:“王二狗,过分了啊!”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,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警告。
王二狗被赵大雷的气势震慑,往后退了一步,但嘴上仍不饶人:“怎么?‘搞笑二人组’准备抱团取暖了?我看你们啊,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的废物!”
赵大雷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就要冲上去,却被苏小白伸手拦住。苏小白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大雷,别理他。我们走。” 他的声音很平静,但谁都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怒火。
两人转身离开的刹那,碎石路上腾起的尘雾裹着刺鼻的汗酸味。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哄笑,有靴子踢在岩壁上的闷响,还有酒葫芦倾倒时酒水泼溅的细碎声。“还以为他有多硬气呢,原来是个孬种!” 穿灰布短打的汉子将啃剩的鸡骨头狠狠摔在地上,骨节相撞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“就是,也就嘴上逞能!” 扎着青布头巾的女人用袖口掩住口鼻,眼角眉梢都是不加掩饰的轻蔑。
苏小白攥紧腰间褪色的剑穗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这些刺耳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银针,顺着耳道扎进心里最柔软的角落。他望着远处山巅翻涌的铅云,喉间泛起铁锈味,却死死咬住牙关,任由后槽牙在齿间碾出细微的血沫。沾着泥渍的青布鞋底在碎石上打滑,他却始终挺直脊背,一步一步朝着落日余晖里的山门走去,每一步都带着穿透暮色的沉重与坚定。
走出食堂,阳光洒在苏小白身上,却驱散不了他心中的寒意。赵大雷愤愤不平地说:“小白,他们太过分了!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苏小白望着远处高耸的山峰,山风拂过他的脸庞,吹干了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。“大雷,我明白。” 他握紧拳头,“但现在跟他们计较,只会让他们更得意。我要做的,是用实力证明自己。等我突破练气二层,看他们还敢不敢嘲笑!”
赵大雷看着苏小白坚定的侧脸,心中涌起一股敬意。他拍了拍苏小白的肩膀:“好!我相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