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有点不一样,上次你受伤她还……”
“瞎说啥呢!” 苏小白的耳朵腾地红了,抓起个臭弹布包就往赵大雷怀里塞,“再胡说把这个塞你嘴里!”
两人闹了一阵,赵大雷被臭弹的味道熏得直摆手,临走时还不忘把腊肉往苏小白包袱里塞:“记得每天啃一块,补气血!”
暮色像被泼翻的赭石颜料,顺着琉璃瓦檐角蜿蜒流淌,将鎏金飞檐浸染成暗沉沉的紫铜色。苏小白肩头压着沉甸甸的包袱,粗布行囊里装着玉简、疗伤丹药和半块干粮,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窸窣声。山道碎石在脚下发出咯吱轻响,他踩着自己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往山门外挪步,忽然一阵穿堂风掠过东边的竹海。
竹叶沙沙作响间,一缕若有若无的兰花香突然撞进鼻腔。那香气清冽中带着几分甜腻,像极了藏在丹房角落的那株千年墨兰。苏小白的脚步陡然顿住,望着被晚风掀起波浪的竹林,恍惚看见青鸾师姐晨起时,发间晃动的那支白玉兰簪。鬼使神差地,他攥紧包袱带子拐进竹林,枯枝败叶在脚下发出脆响,惊起两只栖息的灰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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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的夜雾裹着竹叶的清苦气息,将林青烟的住处笼成朦胧的青纱帐。那方藏在竹林深处的篱笆院,竹篾缝隙里探出几枝玉兰,半开的花苞沾着夜露,像未拭净的泪痕。月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叶隙,在青石板上碎成粼粼波光,偶尔有晚风掠过,那些银箔般的光斑便随着竹叶的影子晃出细碎涟漪。
苏小白屏住呼吸,指尖死死抠住篱笆凸起的竹节。他的玄铁靴陷进潮湿的泥地里,却浑然不觉。目光穿透竹隙,只见林青烟正倚着石桌擦拭佩剑。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,斜斜铺在满院银辉里。她垂首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鸦羽般的阴影,素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剑身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说不出的缱绻,仿佛那不是杀伐利器,而是沉睡在她掌心的心上人。剑身泛起幽蓝冷芒,映得她耳垂上的玉坠也跟着轻轻晃动,在石桌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点。
她今天换了件水绿色的襦裙,领口绣着细小的兰花,长发松松挽着,几缕碎发垂在颈侧,随着晚风轻轻晃动。苏小白突然想起早上在任务堂,她低头看卷宗时,阳光落在发间白玉簪上的光晕,喉咙竟有些发紧。
怀里不知何时多了束野山花,是下午路过后山时顺手摘的,紫的蓝的混在一起,用草绳捆着,此刻被他攥得花瓣都蔫了。鬼使神差地,他蹲下身,把花别在篱笆最显眼的竹枝上,动作轻得像怕惊醒沉睡的蝴蝶。
刚直起身,石桌旁的林青烟突然抬起头。
苏小白的瞳孔猛地收缩,喉间溢出的惊呼被他生生咬碎在齿间。冷汗顺着脊背蜿蜒而下,浸透了粗布衣衫,他转身跌跌撞撞地扎进竹林深处。干枯的竹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,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在他紧绷的神经上。后背重重撞上凸起的竹节,尖锐的疼痛让他眼前炸开无数金星,十指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抑住闷哼。
他蜷缩在碗口粗的青竹后,剧烈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指尖颤抖着拨开几片竹叶,借着如水月光望去 —— 林青烟正垂眸凝视着地上那束沾露的野花,月光漫过她鸦羽般的睫毛,在眼底晕开一片朦胧的银辉。她的眼尾微微上扬,像是被夜风揉碎的星辰,苍白的脸颊泛起薄如蝉翼的红晕,宛如雪地里初绽的红梅,美得惊心动魄。
她站起身,走到篱笆边,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,动作温柔得不像话。苏小白的心跳快得要炸开,攥着包袱的手心全是汗,突然听见自己 “咕咚” 咽口水的声音,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清晰。
林青烟猛地朝这边看来。
“完了完了!” 苏小白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,转身就跑,慌不择路地撞断好几根细竹,直到跑出竹林老远,才敢扶着棵老槐树喘气。晚风吹过,带来远处隐约的钟声,他摸着发烫的脸颊,突然忍不住傻笑起来,笑声惊飞了树梢的夜鸟。
回到住处时,月色已浓。苏小白把腊肉挂在房梁上,砍柴刀擦得锃亮摆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