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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被仙女碰一下,这点疼算什么。” 话音刚落他便懊恼地咬住舌尖,可灼热的视线却怎么也挪不开。直到林青烟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,别过脸去继续整理药箱,他才惊觉自己方才竟将腹诽说了出来。
话音刚落,少年喉结剧烈滚动,指节在袖中死死攥住腰间储物袋的系带,皮革边缘硌得掌心生疼。这话在丹田翻涌时明明婉转妥帖,怎一出口就成了这般孟浪模样?他偷偷抬眼,瞥见林青烟鬓边的玉簪在烛光下泛起冷光,突然想起前日见她亲手将这簪子插进云鬓,那指尖比簪头的珍珠还要莹润。
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腰带,他慌忙低头掩饰,却见青石板缝里的蚂蚁正驮着碎屑打转,像极了此刻乱作一团的心思。要是被宗门其他弟子听见这话,明日传成 炼气期弟子觊觎内门师姐 的流言怎么办?林青烟素来清冷,若因此对他生厌...... 少年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在掌纹里犁出月牙形的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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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烟的脸颊 “腾” 地一下红透了,像熟透的苹果。她嗔怪地白了苏小白一眼,眼神却没有丝毫恼怒,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。“没个正经。”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,却清晰地传入苏小白耳中。
说完,她猛地转过身去,垂落的发丝将泛红的侧脸遮去大半。青瓷药瓶在她微微发颤的指尖发出细碎碰撞声,倒出的玉露膏滴落在掌心时,连带着手腕都跟着轻颤。林青烟垂眸专注地涂抹着药膏,粉白指尖在他肌理间游走,动作比方才慢了数倍,每一下都像是在描摹精美的画卷,生怕力度稍重便会惊扰了眼前人。
苏小白倚着雕花木榻,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泛红的侧脸。她耳尖上晕开的绯色正顺着脖颈往下蔓延,发间若有似无的玉兰香混着药味萦绕鼻尖。听着她刻意放缓却仍显紊乱的呼吸,看着她睫毛如蝶翼般轻颤,他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得逞的笑。胸腔里那颗心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,漾起层层涟漪,甜意顺着血脉漫遍全身。
还疼吗? 林青烟突然开口,声音细若蚊蝇。苏小白望着她发顶那支歪掉的银簪,鬼使神差地抬手想要扶正,却在触及她青丝的瞬间,看到她整个人都僵成了木雕。他这才确信,那些佯装的冷淡都是幌子,此刻近在咫尺的姑娘,分明是只炸了毛却无处遁形的小猫。
从那天起,苏小白更是变着法子往医庐跑。有时是借口讨药,手里却攥着刚摘的野菊花;有时是说自己又扭伤了脚踝,一瘸一拐地进来,却在看到林青烟时瞬间 “痊愈”;还有一次,他居然扛着半袋红薯来,说是 “给师姐补补身子”,结果被药童笑了半天。
林青烟嘴上不说,心里却清楚苏小白的心思。她嘴上抱怨他 “太吵”、“耽误她看书”,却总会在他来的时候,悄悄在桌上多放一杯温热的药茶;会在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宗门趣事时,停下手中的活计,静静地听着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有一次,苏小白又在医庐里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,林青烟实在忍不住了,放下手中的医书,看着他说:“苏小白,你是不是很闲?”
苏小白愣了一下,随即嬉皮笑脸地说:“不闲啊,就是想跟师姐多说说话。跟师姐在一起,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。”
林青烟的脸颊又红了,她别过头,看向窗外:“油嘴滑舌。”
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 苏小白认真地说,“在黑风岭的时候,我就觉得师姐特别厉害,又漂亮又勇敢。能跟师姐一起执行任务,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”
林青烟的心猛地一颤,她转过头,看着苏小白真诚的眼神,突然觉得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。她轻轻 “嗯” 了一声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阳光透过窗户,洒在两人身上,暖洋洋的。药香弥漫在空气中,带着淡淡的甜味。苏小白看着林青烟的侧脸,心里充满了幸福。他知道,有些感情不需要说出口,彼此心里都明白。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,就像此刻的阳光和药香,温暖而美好。
日子一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