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南草原的清晨,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,枯草上凝结的霜花在初升朝阳下闪烁着微光。张飞率领的北伐主力大军,正沿着黑水河东侧的草原缓慢行进 —— 八千正规军分为前、中、后三军,前锋由周泰率领的两千轻骑兵担任,负责侦查与开路;中军是张飞亲自统领的四千步兵,携带盾牌、长枪与强弩,构成大军的核心防线;后军则是两千后勤与辎重部队,驮着粮草、箭矢与医疗器械,紧随中军之后。
“将军,已行军半日,前锋传回消息,前方二十里处未发现鲜卑哨卡,只是草原上的牧民似乎突然减少,恐怕有异常。” 副将陈达策马来到张飞身旁,低声禀报。他的目光扫过前方空旷的草原,眉头微微皱起 —— 按照之前归附部落提供的情报,这片 “黑水草原” 本是鲜卑牧民的重要游牧区,如今却连牛羊的踪迹都难以见到,显然不对劲。
张飞勒住乌骓马,抬手遮挡住朝阳的光芒,极目远眺。雾气渐渐散去,远处的草原尽头,隐约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线,随着时间推移,那道黑线越来越粗,越来越清晰,最终化作一片黑压压的骑兵队伍,如同潮水般朝着大军方向涌来。
“不好!是鲜卑主力!” 张飞心中一凛,立刻高声下令,“全军列阵!前锋周泰部回撤,与中军汇合,组成前盾后弩阵!后军迅速将辎重车连成防线,保护粮草与伤员!”
军令如同惊雷般在军中传递,原本松散的行军队伍瞬间变得紧张有序。周泰率领的前锋轻骑兵接到命令后,立刻调转马头,朝着中军疾驰而来,他们放弃了分散侦查的阵型,收拢成密集的骑兵队,准备随时支援中军。
中军的四千步兵更是动作迅速,前排的两千士兵迅速放下背上的长方形铁盾,将盾牌底部的铁刺插入草原泥土中,盾牌与盾牌之间相互咬合,形成一道高达五尺的钢铁盾墙,盾墙上预留的箭孔正好对准前方;后排的两千士兵则迅速架起强弩,弩箭上弦,箭头直指越来越近的鲜卑骑兵,只待命令下达,便会射出致命的箭雨。
后军的后勤士兵也没有慌乱,他们按照训练时的预案,将数十辆辎重车横向排列,车轮与车轮相连,车上堆放的粮草与物资形成了一道临时防线,几名军医则在防线后方搭建起简易的医疗帐篷,准备接收伤员。
不到一刻钟,幽州军的防御阵型便已成型 —— 前方是钢铁盾墙与强弩部队,中间是待命的轻骑兵,后方是辎重防线与医疗帐篷,整个阵型层次分明,攻守兼备,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,等待着猎物的到来。
此时,鲜卑主力已逼近至不足三里处。三万鲜卑骑兵列成整齐的方阵,分为三队,每队一万人,如同三堵黑色的高墙,在草原上展开。中间一队骑兵的旗帜上,绣着狰狞的狼头图案,正是轲比能的亲卫部队,他们身着黑色皮甲,手持弯刀与长矛,战马也披着厚重的皮甲,一看便知是鲜卑最精锐的力量。
轲比能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,位于中军最前方。他看着前方严阵以待的幽州军,眼中闪过一丝轻蔑,对身旁的副将骨都侯说道:“没想到张飞竟敢主动深入漠南,还摆出这么一副龟缩的阵型。传令下去,第一队骑兵发起冲击,突破他们的盾阵,让他们知道我鲜卑铁骑的厉害!”
“遵命!” 骨都侯高声应道,随后举起手中的狼牙棒,朝着前方一挥。
“呜呜 ——” 低沉的号角声在草原上响起,第一队一万名鲜卑骑兵同时发出震天的呐喊,催动战马,朝着幽州军的盾阵冲来。战马的蹄声如同惊雷般在草原上回荡,卷起的尘土遮天蔽日,形成一道灰黄色的洪流,朝着幽州军碾压而来。
“弩箭准备!” 张飞站在盾阵后方,高声下令。
后排的强弩士兵立刻将弩箭对准冲来的鲜卑骑兵,手指扣在扳机上,眼神坚定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目标。
“放!” 当鲜卑骑兵逼近至一百步时,张飞猛地挥下手中的丈八蛇矛。
“咻咻咻 ——” 密集的箭雨声瞬间响起,两千支强弩如同黑色的暴雨,朝着鲜卑骑兵射去。冲在最前面的鲜卑骑兵猝不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