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招之内。”
二十招……之内?曲玲珑的瓜子掉了一地。他绝非假装,而是真的被惊住了。他聪颖慧敏,一向自视甚高,从未将旁人放在眼里。谢轻云,顾长风,夜月灿这样的高手在他看来,也不过泛泛。如果他不隐藏实力,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。可就算如此,他也没本事在二十招内打败他们。他想起木晚心时常挂在嘴边的话: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强中自有强中手。从前,他总认为木晚心小瞧了他,才会耳提面命敦促他勤加修习。现在看来,木晚心非但没小瞧他,实在是高看了!他盯着莫待跃向高空的潇洒身姿,问了一个目前不会有答案的问题:“他是怎么练的?”
“你的瓜子掉了。”顾长风的目光跟随着莫待落地。“他们输了。”
那群男女死的死,伤的伤,东歪西倒摆了一地,任一帆也受伤不轻。莫待站在死伤者中间,面色阴沉,神色不善。“确定不道歉么?”他心里微动,掌中就多了把琥珀色的长剑。
任一帆忙道:“手下留情!”他躬身抱拳,对顾长风行了赔罪礼,“任某江湖草莽,偏听偏信,御下无方,且行事鲁莽,贪财忘义,实在有愧于心!得罪之处,还请顾掌柜见谅!”
顾长风还礼:“好说!今日之事就当一场误会。顾某不才,经商多年,方略有薄资。堂主若有急需,尽管说话,顾某定当尽力。也请堂主莫要记恨我家公子。”
两人说完客套话,任一帆吩咐人将两位姑娘请出来。他见莫待已收了剑,偷偷松了口气:“莫公子好身手,任某佩服!”
莫待面朝门口,完全是跟你不熟,别套近乎的样子。
曲玲珑磕着瓜子道:“任堂主,你有所不知,这位莫公子比老头老太太还护短。你把他摁在地上打得头破血流,他多半拍拍灰就走了。可如果你要动他的朋友,我劝你掂量清楚了再下手。不然,棺材铺可就要发财喽。”说完数了数尸体,笑道,“看见没,他已经手下留情了,杀的都是该杀的人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任一帆才注意到,死的那些手上都沾有无辜者的血。“你是为了那些枉死的人?”
“我有那么伟大?我杀他们,只是因为他们对我的骄傲刀剑相向。”莫待冷声道,“怎么,不服?”
曲玲珑心头一震:作为你的骄傲,当真可以骄傲了!
“岂敢,岂敢……莫公子千万不要误会!”任一帆苦笑道。这一刻,他体会到了颜面扫地的滋味。自从他当上总瓢把子以来,还是头一次被人找上门砸了场子。虽说劫持顾长风,勒索赎金这事非他本意,可他想要银子的心是真真的。眼下时局动荡,匪患四起,富贵人家出行越来越谨慎,前簇后拥的护卫让万马堂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。那么多张嘴要吃要喝,他这个总瓢把子总得想办法解决。这节骨眼上,他一个多年不见的发小找到万马堂,说是访友实则是向他诉苦,诉说自己无凭白故被凤来客栈的老板欺负了的憋屈,又说这店老板为富不仁,专门坑老百姓的钱财,是个黑良心的奸商。虽然万马堂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事,但打的是商贾巨富,劫的是达官显贵,从不欺压老百姓。他听得火冒,也没细琢磨,就带人把凤来客栈给砸了。结果,等顾长风出来说明缘由,才知道自己被套了。奈何他已成骑虎之势,只得硬着头皮干到底。他把顾长风带回万马堂,告诉下面的人要好生对待,不得为难。过了半日,来了两个女人,自称是顾长风的相好,一个叫秋蔓,一个叫锦瑟,都是来找他要人的。双方言语不合打了起来,他仗着人多势众将两人抓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