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!我问你,是不是莫待那狗东西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我倒是很想跟他说话,你给机会么?倘若你能从他嘴里问出朝烟的消息来,麻烦告诉我一声,我多谢你。对了,顺便再帮我问问,灵犀是怎么到他手里的,我好奇得很。”雪庆霄以一个冷硬嫌弃的眼神结束了两人的谈话,继而转入后殿无人处,闭目站立半晌,朝姻缘殿走去。
永安殿外,雪凌寒悄无声息隐入花丛。一只团扇大的蝴蝶追在他身后,一直追到星辰殿外,才改变方向飞向一处很少有人光顾的凉亭。它停在一朵新开的菊花上,听闲话解乏。
绿树簇拥的凉亭里,雪千色翘腿坐着,仔细修着指甲。连翘一只脚踩着樊让的背,一手拿着鞭子,正大声训话:“你要再嘴硬,我可就下狠手了。我家公主就想知道,萧尧老儿安的什么心?这问题很难回答么?”
樊让磕头作揖,一个劲求饶:“公主……求公主饶命!咱家是真的不知道哇!您就是把咱家打死了,咱家也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,只能是个冤死鬼!”
雪千色轻轻吹去指甲的粉末:“还是不想说?想学人家当忠仆?行,不说就不说。本公主大人大量,不勉强骨头硬的人。连翘,卸他一只胳膊做花肥,再卸一只腿喂狗。等等,还是别了吧。阉人太脏,不配滋养仙界的草木与灵兽。一会让他自己带回人间界去,别脏了我琅寰山的地。就这样吧!你处理,我回去午睡了。”
连翘收了鞭子,掏出匕首试了试锋刃:“公主放心去睡,奴婢绝对办得妥妥的。”
雪千色掐了她脸蛋一把:“动作要帅,刀工要快,可别弄得到处都血乎刺啦的,白瞎了你这身好衣裳。这可是母后赏给我的云锦,若不是看在你生日的份上,我才不舍得给你。”
连翘笑道:“公主好生小气!送了别人东西还要当着面念叨。要不奴婢脱下来还您?”
雪千色撇嘴道:“就你这身段,本公主想穿也穿不了。”
樊让深知雪千色的为人,落入她的手中,不吐点真东西出来,是绝对脱不了身的。“公主饶命,咱家说,咱家说……”
“瞧你,非要弄得这么不愉快才肯服软,贱不贱呐?说吧,本公主听着。”
“胆敢有半个字的欺瞒,公主能饶你,我也饶不了你!”连翘眼中的凶光比那匕首还要吓人,“休想把皇宫中的那套把戏用在公主身上!听清楚没有?”
“咱家不敢,不敢!那信确实是圣上找人模仿嘉和公主的笔迹写的。一来是因为双珠事件,圣上一直耿耿于怀,总想着弄个水落石出,出一口恶气。二来,人魔两界已成水火,开战之日近在眉睫。圣上深知,眼下这情形谁先动手谁就输了人心,必须等待一个契机。而圣上此举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矛盾,寻找机会,抢得先手。可谁能想到莫待居然有嘉和公主的亲笔信,更可气的是那蒙面人,横插一脚,盗走了密函,咱家回去可怎么向圣上交差啊!”
“交不了差就去死呗,与本公主何干?”
“恳求公主替圣上在仙后面前美言几句。此事百密一疏,功亏一篑,连累了她实非圣上所愿!求公主明鉴!”
“呸!萧尧是个什么东西,也配本公主替他说话?”雪千色骂了几句,问道:“昨晚入你房间的人,当真是谢三公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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