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证这个“剑鞘”空间的绝对稳定与隔绝,又要确保其能与外界维持一丝极其微弱的能量交换,以最温和的方式,滋养那缕残魂,同时,还不能影响到她自身道基的完整性与成长性。
汗水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,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,甚至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。这是在自身最核心处动刀,其痛苦远超肉体上的伤害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苏浅月和赤炎紧张地看着她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他们能感觉到云芷的气息在变得极其不稳定,时而磅礴如海,时而微弱如丝,仿佛在走钢丝,随时可能坠落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是一瞬,又仿佛是永恒。
云芷猛地睁开双眼,一口蕴含着七彩光点的本命精血喷出,但她眼中却爆发出明亮的光芒!
成了!
在她丹田深处,一个微不可察、却散发着永恒宁静意味的“点”被成功构筑出来。它如同一个完美的琥珀,内部流转着混沌星芒与源初霞光,外部却被一层绝对的“定义”壁垒隔绝,自成一方天地。
她没有丝毫停顿,立刻引导着那缕悬浮在长剑旁的、微弱到极致的残魂波动,如同呵护世间最珍贵的露珠,小心翼翼地,将其引入了这个新生的“剑鞘”之中。
当残魂没入“剑鞘”的刹那,云芷身体猛地一颤,一种奇异的、仿佛生命被补完了一部分的充实感涌上心头,但同时,一股源自灵魂本源的虚弱感也随之袭来。她能感觉到,自己与那缕残魂之间,建立起了一种超越生死、玄之又玄的联系。残魂依旧沉寂,没有苏醒的迹象,但它不再消散,而是如同陷入了最深的沉眠,被牢牢守护在了她道基的最深处。
而那柄插在地上的漆黑长剑,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,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、仿佛安眠般的嗡鸣,随即彻底沉寂下去,变成了一柄凡铁般的死物。
云芷长长地、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,身体一软,向后倒去,被时刻关注着她的苏浅月及时扶住。
“成功了?”苏浅月急切地问道,声音带着颤抖。
云芷虚弱地点了点头,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:“暂时……稳住了。但他……能否醒来,何时醒来……未知。”
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。苏浅月和赤炎都松了口气,至少,希望还在。
赤炎小心翼翼地将那柄沉寂的长剑捡起,递到云芷手中。长剑入手冰凉沉重,再无往日灵性,但云芷却紧紧握住,仿佛握住了最后的念想。
三人在这片新生的大地上休息了许久,直到云芷恢复了一些力气,苏浅月和赤炎的伤势也在她残余力量的滋养下稳定下来。
他们开始审视这片被云芷以【万象初新】重塑过的归墟核心。熔炉与戈隆的痕迹已彻底消失,脚下的大地坚实而温暖,蕴含着微弱的生机,远处那蔓延的混沌星光纹路如同生命的脉络,延伸向无尽的黑暗,为这片绝对的终结之地,带来了第一缕“变化”的曙光。
“我们……该离开了。”苏浅月看着周围,轻声道。这里虽然不再危险,但毕竟是“归墟”,并非久留之地。
云芷点了点头。她感受了一下体内那沉寂的“剑鞘”和残魂,又看了看手中墨渊的长剑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。
戈隆虽已“归位”,但“初诞的虚无”并未消失,它只是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执行者,依旧在宇宙的底层运行着。而她埋下的“变化”种子,也需要时间成长,更需要有人去引导,去将这份“可能性”播撒到更多被“归寂”阴影笼罩的世界。
他们的使命,远未结束。
“走吧。”她站起身,虽然依旧虚弱,但脊梁挺得笔直,“我们回家。”
家,这个词让苏浅月和赤炎都感到一丝恍惚。经历了这么多,那个遥远的、记忆中的世界,还回得去吗?
但无论如何,他们必须回去。带着墨渊未尽的意志,带着新生的希望,也带着……必须传递给所有仍在抗争的生命的警示与火种。
云芷抬起手,感受着此地新生法则的脉络。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