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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她已化解大半力道,这残余的一掌,已震碎了她的肩骨,更有一股阴寒歹毒的内力直透心脉!
宁清林:“师太!”他目眦欲裂,身形如青烟般急掠而出,凌空接住净心师太飞坠的身体。
然而,就在任我行击中净心师太的同一刹那,宁清林那柄凝聚着滔天怒火与森然杀机的长剑,已如冷电般刺至任我行左肋!
李贺云更是须发戟张,厉喝如雷,双掌赤红如烙铁,挟着崩山裂石之威,直拍任我行后心要害!
两人含怒出手,皆是毕生功力所聚!
任我行一掌击实,旧力已去,新力未生,正是回气间隙。
面对这前后夹击的致命杀招,纵然他身法如鬼似魅,也避无可避!
“嗤啦!”一声裂帛之音响彻战场!
宁清林的剑锋在任我行左肋至后背处,撕开一道深可见骨、长达尺余的恐怖伤口,鲜血如泉喷涌!
紧接着,“嘭!”李贺云那凝聚毕生功力的一双“大嵩阳神掌”,结结实实印在任我行后心!
“噗——!”任我行如遭万钧巨锤轰击,一口黑血混合着内脏碎块狂喷而出,高大的身躯如同破麻袋般向前踉跄扑出,黑袍瞬间被染透,在身后拖出一道刺目的血线!
若非他最后关头凭借本能强行扭身,以绝顶内力护住心脉要害,这一掌一剑,足以将他当场格杀!
宁清林与李贺云:“魔头受死!”两人眼中杀机炽盛如熔岩,剑光掌影再次暴涨,带着不死不休的决绝,如狂风暴雨般罩向重伤踉跄的任我行!
剑啸龙吟,掌风怒号,誓要将这魔教魁首彻底埋葬于黑木崖巅!
好一个任我行!重伤呕血之下,凶性反而被彻底激发!
他猛地一咬舌尖,剧痛刺激下内力强行催谷,脚下步伐瞬间变得飘忽诡异,如同醉酒狂舞,竟在间不容发之际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宁清林那追魂夺魄的一剑,同时借着李贺云掌风的推送之力,身形非但不退,反而如同搏命的凶禽,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,直扑向不远处被宁清林扶住、气息奄奄的净心师太!
任我行:“老尼姑!第一个‘补品’便是你了!”他狞笑如夜枭,右掌之上,那残余的、足以开碑裂石的恐怖内力毫无保留地轰向净心师太毫无防备的胸口!
这一击,快!狠!绝!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疯狂!
宁清林:“不——!”他惊骇欲绝的嘶吼响彻云霄!他距离最近,几乎本能地松开扶住净心师太的手,全力一剑刺向任我行后颈,试图围魏救赵!
李贺云也怒吼着狂扑而至!
然而,一切都迟了!
“砰——!”
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,如同重锤砸在了朽木之上。
净心师太瘦弱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纸鸢,轻飘飘地离地飞起,在空中划过一道凄凉的弧线。
她身上那袭洁净的缁衣,在狂暴掌力的撕扯下,片片碎裂飞舞,如同凋零的白色花瓣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。
宁清林的身影化作一道绝望的青色流光,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,双臂颤抖着接住那坠落的身躯。
触手冰凉,软若无骨。
他颤抖的手指,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冀,小心翼翼地探向她的鼻端。
一片死寂。
没有一丝温热的气息。
只有夜风呜咽着掠过崖顶,卷起几缕染血的灰白发丝。
华山掌门宁清林,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一代宗师,此刻抱着恒山掌门净心师太渐渐冰冷的躯体,僵立当场。
他低垂着头,看不清面容,唯有那宽阔的双肩,在死一般的沉寂中,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指节因为过度用力紧握剑柄而发出咯咯的轻响,青筋在苍白的手背上如蚯蚓般暴起。
一股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与滔天的悲怒,如同沉睡万载的火山,在他沉寂如渊的眼底疯狂积聚,那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