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!即刻安排!”
“嗯。”
岳不群微叹:“整合镖行成立‘华山镖局联盟’的大计初衷不变,此乃掌控商路财源耳目之根本。只是……”
他带着自省:“前些日本座操之过急。树大招风。此事需分年稳步推进。”
“掌门英明!”
“掌门深谋远虑!”
岳不群摆手:“虚话少说。那个杜虎,还在山上?”
王景回道:“在后山石牢。好吃好喝养着,伤已痊愈。整日吵嚷要下山,说您承诺放他。”
“哦?伤好了?”
岳不群眼底掠过算计,“本座言出必践。你去叫二牛来,带至后山石牢。有些事,那里问更合适。”
“是!”
王景领命而去。
后山石牢阴冷潮湿,仅高处气窗透入惨淡天光。
霉味血腥气弥漫。
最里牢房,杜虎如困兽焦躁踱步,魁梧身形虬结肌肉贲张,脸上刀疤扭曲。
脚步声近,岳不群青衫身影出现牢门外,杜虎叫骂骤停,猛地后退贴墙,眼中充满警惕与恐惧!
岳不群平静看着他瑟缩如兔:“不用怕。本座言出必践。稍后有人问你问题,据实回答。答完,放你下山。”
杜虎略微松懈,憨直挠头:“哦!知道了!”
脚步声再起。
王景带半大少年二牛入牢。
二牛粗布旧衣,小脸紧绷唇抿倔强,看见岳不群眼睛骤亮,“噗通”跪倒磕头:“弟子二牛,拜见掌门!”
岳不群坦然受礼,指向牢中杜虎:“起来。二牛,把那日洗劫村子的土匪头子模样,仔细说给他听。让他认认!”
二牛起身,胸膛起伏刻骨恨意,死死盯住杜虎嘶声喊:“你!认不认识一个右边脸上长老大黑痣的强盗?像趴着黑蜈蚣!就是他!杀了我爹娘!烧了我家!”
杜虎被那恨意刺得一哆嗦,避开目光:“脸上有痣的?多的是!左脸右脸?多大?”
“我不知道左右!只记得很大很黑!”
二牛急喊带哭腔。
“啧,那可多了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岳不群冰冷声音打断:“把你所知,五百里内脸上有显眼黑痣的匪首名号,一个一个报上来!”
杜虎头皮发麻,缩脖老实道:“没死透还在混的……大概四个。张四,左眼下铜钱大黑毛痣,‘张家寨’黑风峪;林蛟‘青面蛟’,右颧骨黑痣,‘青蛟寨’青泥洼;蒋锁流寇,太阳穴黑痣;韦锋,‘青锋寨’老鹰嘴,眉心偏左黄豆大黑痣……就这四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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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小心觑岳不群脸色。
岳不群看向二牛,眼神柔和,轻抚他头发:“都记住了吗?”
二牛猛地抬头,小脸紧绷竟缓缓扯开一个笑容!
那笑容无半分天真,只有淬毒幼兽般的冰冷决心:“都记住了!师父!一个都不会忘!”
这笑容让杜虎寒气透顶!
他慌忙低头默念邪门!
岳不群视若无睹,取钥匙“咔哒”开锁,又从袖中抛进两锭十两纹银落于稻草:“好了。拿银子,离开华山。莫再让本座见到。”
杜虎看着银子敞门,难以置信:“你真放我走?”
岳不群负手淡漠看他如尘:“本座言出必践。伤好便放。难道想赖牢里养老?”
“不……不敢!”
杜虎狂喜攥紧银子,僵硬鞠躬:“谢……谢掌门不杀之恩!”
连滚爬爬冲出牢房随王景离去。
走出华山山门踏上小路,杜虎一步三回头,眼珠乱转扫视树林山石,冷汗湿透后背紧攥银子,生怕华山弟子夺命夺银。
一路无事。
一日后远离华山踏入官道,预想追杀如噩梦未现。
悬着的心终于落下,涌起巨大失落!
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