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喷火的双眼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如同玉磬敲击:“解帮主,此言差矣。其中怕是有些误会。”
“误会?!”解风怒极反笑,指着岳不群,“岳不群!你好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‘君子剑’,响当当的人物!怎么?门下弟子做下这等凶残之事,你这做师父的,竟敢不认账?!”
“解帮主说笑了。”岳不群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,“我岳不群的弟子行事,光明磊落,敢作敢当,我岂有不认之理?只是……”
他话锋陡然一转,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剑,直刺解风,“这账,恐怕该是岳某来向解帮主讨要才是!”
“你什么意思?!”解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噎得一怔。
岳不群缓缓站起身,青衫无风自动,一股渊渟岳峙的磅礴气势无声弥漫开来,瞬间压过了满堂的喧嚣与敌意。
他声音渐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意思是说!贵帮太原分舵堂主张全祥及其党羽,罔顾江湖道义,行那‘拍花子’、‘采生折枝’的卑劣勾当,残害无辜幼童!行迹败露后,竟不思悔改,反而设下陷阱,意图围杀我三位路见不平、出手相救的弟子!如此丧尽天良、倒行逆施之举,解帮主身为一帮之主,非但不予严惩,清理门户,反而纵容包庇,颠倒黑白,倒打一耙!敢问解帮主,这,就是贵帮的待客之道?这,就是你丐帮所谓的江湖规矩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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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每说一句,声音便严厉一分,到最后已是如同寒冰炸裂,字字千钧,震得满堂长老脸色连变!
那“拍花子”、“采生折枝”几个字,更是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得解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。
“胡说八道!血口喷人!!”解风猛地跳了起来,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猛虎,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浑身气得发抖。
他指着岳不群,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:“岳不群!你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?!”
岳不群右手已悄然按上腰间“君子剑”的剑柄,指尖触及那温润的剑锷,一股冰冷肃杀之气透体而出。
他踏前一步,与解风针锋相对,声音斩钉截铁,再无半分转圜余地:“不错!岳某今日,就是来向解帮主讨一个说法!向我华山派讨一个公道!向那些被贵帮弟子残害的无辜孩童讨一个天理!解风!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,若不交出罪魁祸首,严惩不贷……”
他目光如电,扫过满堂神色各异的丐帮长老,最终钉在解风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上,一字一句,如同宣判:
“否则,休怪岳某手中这柄‘君子剑’,今日要在你君山总舵,讨一个‘公道’!”
“否则?!”解风彻底被激怒了,那最后一丝理智也被狂怒的火焰烧尽。
他狂笑一声,声震屋瓦:“岳不群!你好大的口气!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!这里是我丐帮总舵!是龙潭虎穴!不是你那破落华山!今天你要是不给解某人磕头认错,赔偿损失,老子就让你竖着走进来,横着抬出去!!”
他从未想过,一个在他眼中早已没落、只剩个空架子的华山派掌门,竟敢在他君山老巢如此嚣张跋扈!
“磕头认错?”岳不群嘴角那抹冷峭的弧度终于彻底绽开,化作一丝带着无尽寒意的哂笑,“看来解帮主是执意要包庇恶徒,不想善了了。”
他不再废话,右手拇指轻推剑格,“锵啷”一声清越龙吟,“君子剑”那黝黑古朴的剑身缓缓出鞘,在略显昏暗的厅堂内,反射出幽冷的光泽。
“也罢!江湖事,江湖了。终究还是要凭手中剑说话!解帮主,请吧!”
话音未落,岳不群身形一晃,已然如一片青羽般飘然掠出正厅,稳稳落在总舵宽阔的演武场上。
阳光洒落,映得他青衫磊落,长剑斜指,气度沉凝如山。
解风气得哇哇大叫,率领着十几位面色铁青的长老鱼贯而出,将岳不群团团围在中央。
丐帮弟子闻讯纷纷涌来,刀枪棍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