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一笑,“若实在放心不下,我们暗中跟着便是,权当是给他们压阵。”
“好呀!好呀!暗中跟着师兄们!珊儿保证乖乖的!”小灵珊一听能“暗中行动”,立刻转悲为喜,大眼睛亮晶晶的,刚才还撅得能挂油瓶的小嘴也咧开了笑容。
***
十日后,商州。
黄昏时分,街市渐渐冷清。
蒋锁,这位商州府衙的蒋捕头,拖着有些疲惫的步伐,走在回家的青石板路上。
街边的小贩、相熟的店主纷纷热情地招呼着:“蒋头儿,下值啦?”“蒋捕头辛苦!”
蒋锁脸上堆着笑,一一回应,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真实的恍惚感。
谁能想到,十年前,他还是个在刀口舔血、惶惶不可终日的流寇头子?
当年兵败溃散,他凭着在边军伍长任上学到的几手粗浅战阵功夫,带着十几个同样走投无路的兄弟,也曾占山为王。
可他终究是佃户出身,骨子里还存着朴素的良知,不肯做那杀人越货、祸害百姓的勾当,只劫掠了些过往富商,攒下些许银钱。
后来听闻华山岳掌门扫荡周边山寨的风声,胆气本就不壮的他,立刻解散了山寨,带着心腹兄弟,用那些银钱疏通关节,摇身一变,在这商州城当上了捕快。
十年兢兢业业,熬资历,也办了几件像样的案子,终于升任捕头。
娶了贤惠的妻子,又纳了一房小妾,生了一个乖巧的女儿和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子。
每每看着家中灯火,听着儿女嬉闹,他都觉得像是做梦,这安稳富足的日子,是他十年前想都不敢想的。
最近更是顺风顺水,连做梦都能笑醒。
然而,命运的转折往往就在人最松懈的时刻降临。
就在他转过一条僻静小巷,离家门不过百步之遥时,脑后突然袭来一股恶风!
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只觉眼前一黑,便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不知过了多久,刺骨的寒意和潮湿的泥土气息将他唤醒。
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,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。
篝火跳跃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,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远离城郭、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。
三个年轻的身影围坐在火堆旁,火光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。
没有蒙面,大大方方地露着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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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锁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!
不是劫财!对方如此肆无忌惮,所求必定更大!
“既然醒了,就别装死了,坐起来说话。”一个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响起,正是火堆对面那个身材最为壮硕、眼神如同噬人猛虎的少年——刘二牛。
蒋锁知道瞒不过,挣扎着坐起身,动作牵扯到后颈的剧痛,让他一阵龇牙。
他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,以头抢地,声音因恐惧而颤抖:“三…三位大侠!小的…小的只是商州府一个小小的捕头,平日里安分守己,绝不敢作奸犯科啊!上有七十老母需奉养,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…求三位大侠高抬贵手,饶小人一命!小人愿做牛做马报答!”
他涕泪横流,姿态卑微到了尘土里。
一旁的令狐冲站起身,缓缓抽出腰间佩剑。
剑身寒光闪闪,靠近剑锷处,一个清晰的山峦云雾纹饰在火光下格外显眼。
他将剑横在蒋锁面前,声音带着一丝玩味:“蒋捕头,认识这把剑吗?”
蒋锁定睛一看,瞳孔骤然收缩!
华山弟子佩剑!那独特的标志,他当年在华山脚下“讨生活”时远远见过!
刚刚略微放松的心弦瞬间又绷紧到极致!
华山!华山弟子!再联想到最近名震江湖的“华山三侠”……眼前这三人的身份呼之欲出!
“认…认识!这是华山高足佩剑!”蒋锁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,连忙又磕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