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眼神锐利的弟子,算是勉强踏入了三流境界的门槛;其余人等,不过是些粗通拳脚、仗着人多势众的普通打手,不足为惧。
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盏,发出一声悦耳的轻响,语气从容淡定,仿佛在谈论天气:“珊儿,稍安勿躁。你董师叔的修为,未必就弱于那余矮子。至于你二师兄……”
她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,“对付十几个这种货色,不在话下。陆大有心细沉稳,再应付七八个也绰绰有余。如此算来,胜面依旧在我华山一方。”
“娘亲!”岳灵珊简直要被母亲的“淡定”气晕了,跺脚道,“就算董师叔能挡住余沧海,可两位师兄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?双拳难敌四手啊!您别开玩笑了!”
“呵呵。”宁中则看着女儿急得跳脚的模样,不由得轻笑出声,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,眼中带着一丝宠溺和骄傲,
“傻丫头,你以为你二师兄‘绝剑客’的名号,是浪得虚名吗?那是他凭手中两柄长剑,在陕西道上真刀真枪、浴血搏杀出来的!论起生死相搏的狠辣和经验,你董师叔都未必能稳胜他。”
她顿了顿,端起茶盏,优雅地啜饮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,“更何况,为娘不是还在这里坐镇吗?你急什么?待为娘饮完这盏茶,便带你过去瞧瞧热闹。”
“真的?!哈哈!娘亲最好啦!”岳灵珊闻言,瞬间转忧为喜,破涕为笑,像只欢快的小鸟扑到母亲身边,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,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方才的焦急一扫而空。
与此同时,福威镖局那间气氛压抑的正厅之内,情况却急转直下,远非宁中则预料的“胜券在握”。
最初,当林镇南经过一夜煎熬的权衡,最终艰难地选择了加入华山“镖局联盟”,并表示愿意奉上丰厚“加盟费”时,厅内的气氛虽然算不得热络,至少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。
董飞对此结果似乎也早有预料,神色淡漠地点了点头。
然而,当林镇南强压着心头的忐忑,堆起十二分的谄媚笑容,小心翼翼地开始旁敲侧击,话语间不断试探着询问华山掌门岳先生的爱女是否已许配人家、可曾有意中人时,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!
一直如同铁塔般沉默侍立在董飞身后的刘二牛,那张憨厚朴实的脸庞上,表情经历了剧烈而无声的剧变!
先是因惊愕而瞬间失神,瞳孔放大;紧接着,一股无法抑制的狂怒如同岩浆般从他眼底喷涌而出,整张脸涨得紫红;最后,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股几乎凝成实质、冰冷刺骨的骇人杀机!
这杀机如同无形的寒潮,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厅,温度骤降!
没等端坐上首的董飞开口呵斥或制止,那股积蓄到顶点的怒火已然彻底爆发!
“嘭——!!!”
一声震耳欲聋、如同霹雳炸响般的巨响猛然爆发!
只见刘二牛怒目圆睁,须发皆张,含恨一掌,狠狠拍在身旁那张坚硬沉重的紫檀木案几之上!
坚固的紫檀木,在他那蕴含着沛然巨力的掌下,竟如同遭遇了无形的重锤轰击!瞬间寸寸龟裂,木屑如同被狂风卷起的雪片般激射四溅!
整张厚实的案几,竟在眨眼间化为了一堆齑粉!
狂暴的气浪裹挟着木屑粉尘,如同冲击波般向四周扩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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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当其冲的林镇南和林平之父子,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狠狠撞在胸口!
两人同时眼前一黑,双耳嗡鸣不止,如同被巨钟在耳边猛敲,身形踉跄着向后猛退数步,才勉强稳住,脸上已无半点血色,只剩下极致的惊恐!
刘二牛如同一尊被彻底激怒的远古凶神,猛地踏前一步,魁梧的身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,他双目赤红,死死盯着面无人色的林家父子,声音如同九幽寒冰,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杀意:“就凭你福威镖局这点微末家当,也敢痴心妄想,肖想我师妹?!简直是找死!!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