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间透着以前不曾有的别扭和不自然。
经过他暗中多次观察,几乎可以断定,二师兄那看似冷硬的心湖里,也为小师妹激起了涟漪。
“什么?!”令狐冲惊得差点没拿住酒葫芦,失声喊道,引来前面恒山派弟子的疑惑回望。
他连忙压低声音,一把抓住风笑的肩膀,追问道:“此话当真?!快说!”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小弟观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,八九不离十!”风笑见一向潇洒淡定的大师兄罕见地失态,反而得意起来,抱着胳膊,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
“可这……怎么可能呢?二师弟他……”令狐冲喃喃自语,眉头紧锁,觉得这消息比听闻田伯光武功大进还要让他震惊。
“哪有什么不可能的?”风笑撇撇嘴,“咱们四个,从小一起在华山上长大,大师兄你来得最早,然后是二师兄,接着是我和小师妹。十几二十年形影不离地摸爬滚打,一起练功、一起受罚,说是青梅竹马都不为过!山上就小师妹这么一个花骨朵儿,二师兄他生得笨,看得可未必真笨。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下来,那根木头生了心、发了芽,多正常的事?大师兄你这才是当局者迷!”
他轻轻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,语气带着幸灾乐祸:“大师兄啊大师兄,以前就觉得师妹单纯不开窍让你棘手,现在好了,还得加上二师兄这么个沉默寡言却实力强劲的对手……啧啧啧,前途堪忧,前途堪忧哟!”风笑将令狐冲平时调侃他的话,原样奉还了回去。
与刘二牛那深入骨髓的自惭形秽不同,令狐冲和风笑深知这位二师弟的可怕之处。
在华山上的几千个日日夜夜,无论严寒酷暑,无论暴雨倾盆还是风雪封山,刘二牛从未有一天中断过练功。
鸡鸣未起,他便已在后山崖上迎着初露的晨曦挥汗如雨;星斗满天时,演武场上最后一个离开的沉重身影必然是他。
他永远是最早沐浴朝露、最晚披星戴月的那个人。
最初几年,凭借远超常人的习武天资和悟性,令狐冲和风笑还能在修为上稳稳压过刘二牛一头。
然而,当师父岳不群传下那套足以改变根骨资质的顶级筑基功法《易筋锻骨篇》后,刘二牛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!
根骨上的劣势被大大弥补,他更是抓住这脱胎换骨的机会,以十倍、百倍于常人的刻苦疯狂修炼!
那近乎自虐般的坚持和永不消退的倔强眼神,如同一座不断拔升的山峦,带给令狐冲和风笑极大的压迫感。
两人嘴上不说,心里却都憋着一股劲,不愿被这个曾经“笨拙”的师弟甩在身后。
这无声的竞争,无形中推动了三人共同向前。
多年下来,差距已在不知不觉中缩小到令人心惊的地步。
刘二牛的剑法深得华山精要中“峻险奇拔”的神韵,招沉力猛,根基之扎实稳如磐石;内功修为也因《易筋锻骨篇》的洗练和经年累月的苦熬,变得浑厚如大地,甚至在某些需耐力的硬功上,隐隐已有超越令狐冲之势!
令狐冲和风笑早已将对刘二牛那份认可,深深刻在了骨子里。
三人之间那份在无数次较量、配合、乃至共同面对师长责罚中淬炼出的兄弟情义,更是纯粹而坚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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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——”令狐冲再灌一口烈酒,喉结滚动,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,任由辛辣的酒液烧灼喉咙,喃喃自语:“情之一字,果然最难消受。若二师弟当真也对灵珊有意……啧,那还真是个强劲对手!比我当初预想的任何阻碍都要棘手!”
风笑耸耸肩,此刻他对令狐冲的情路挫折兴趣缺缺,心思早就飞回了恒山派队伍中的仪琳身上。
恰在此时,他眼前猛地一亮!
只见仪琳不知何故,悄然脱离了前方行进中的恒山派大队伍,步履轻盈,正独自走向官道旁幽深树林里的一条清澈溪流!
那方向,正是他们刚才经过的地方。
风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