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光手动的同时,他放在桌上的长剑已然化作一道惊鸿!剑光后发先至,精准无比地横截在刀光之前!
“当!”火星四溅!刀剑再次狠狠碰撞!
那小二本就惊魂未定,一直躲在楼梯口偷看,此刻骤然见到雪亮的刀光朝自己劈来,吓得魂飞天外,“妈呀!”一声惨叫,双腿一软,整个人向后一屁股重重跌坐在楼梯上!
手中托盘连同那两壶珍贵的汾酒,脱手飞出,“啪嚓”、“哗啦”两声脆响,在楼板上摔得粉碎!浓郁的酒香如同炸开一般,瞬间弥漫了整个二楼空间,酒液流淌了一地。
闻着这醉人却浪费的满楼酒香,令狐冲心疼得嘴角都抽搐了一下。他强压怒火,从怀中摸出约莫二两碎银子,看也不看,手腕一抖,银子便划出一道弧线,稳稳地落入瘫坐在楼梯上、惊魂未定的小二怀中。
“小二受惊了,拿着银子压压惊,下楼去吧!此地危险!”令狐冲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。
“谢谢大侠!谢谢大侠救命!”小二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紧紧攥着银子,涕泪横流地连连作揖,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楼梯拐角。
“哈哈哈!好酒!可惜喽!”田伯光看着地上的碎瓷和酒渍,得意地放声大笑。他本意就是制造混乱,这一刀虽未毁掉酒,却成功吓跑了小二、摔碎了酒壶,效果甚至更好。
令狐冲猛地转过头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,死死盯着田伯光:“田伯光!亏你还是江湖上叫得上名号的人物!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二,很有意思吗?!这就是你万里独行的威风?!”声音如同寒冰,充满了鄙夷。
田伯光被令狐冲这凌厉的目光和质问噎得一滞,脸上难得地掠过一丝讪讪之色,但随即又强撑着哼了一声,也不答话,低下头抓起盘中剩下的牛肉,更加凶狠地大嚼起来,仿佛要将那股被质问的尴尬都嚼碎咽下去,只是眼珠依旧骨碌碌乱转,寻找着脱身良机。
令狐冲虽然嗜酒如命,此刻闻着满楼酒香更是馋虫大动,但对于眼前这个妄图玷污恒山师妹的采花恶贼,他心中只有厌恶和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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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“唰”地一声将长剑重重拍在桌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斩钉截铁地宣告:“我再给你半刻钟时间!半刻钟后,无论你吃没吃完,我必擒你归案!休想再耍花样!”
田伯光头也不抬,只是更加用力地咀嚼着食物,发出含糊不清的“嗯嗯”声,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敷衍,眼神却越发闪烁不定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、气氛凝固到极点的时刻,楼梯口再次传来脚步声。这一次,脚步沉稳,带着一种刻板的节奏。一个身着青色道袍、面容方正、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道士,手持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,缓步走了上来。
他一上楼,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,瞬间便牢牢锁定了正在大快朵颐、形象狼狈的田伯光身上,眉头紧紧皱起,脸上充满了嫌恶与敌意。
他大步抢到田伯光桌前,右手“噌”地一声抽出腰间长剑,剑尖直指田伯光鼻尖,厉声喝问,声音如同金铁交击:“你便是那作恶多端的淫贼,万里独行田伯光?!”那剑穗上绣着小小的泰山云纹,正是泰山派弟子的标识。
田伯光正愁找不到脱身机会,看到这送上门的愣头青,心中简直乐开了花!他故意将嘴里嚼了一半的牛肉渣滓朝青年道士的方向“呸”地一吐,嚣张无比地怪笑道:“嘿嘿!正是你家田爷爷我!小牛鼻子,找你爷爷何事?”语气极尽挑衅侮辱之能事。
那青年道士——正是泰山派天松道长的弟子迟百城——何曾受过如此羞辱?尤其对方还是恶名昭彰的淫贼!他顿时气得满脸通红,怒发冲冠,爆喝一声:“恶贼受死!”
手中长剑灌注全身内力,一招泰山派刚猛凌厉的入门杀招“泰山压顶”,便挟着呼呼风声,如同开山巨斧般,朝着田伯光的头顶狠狠劈下!这一剑,是他练得最熟、威力最大、自认为最拿手的一招!
他算准了时机,趁着田伯光坐着、手中还拿着食物、弯刀似乎尚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