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再有五十招不到,自己就要败在这难缠的华山“酒剑客”剑下!
一念及此,田伯光眼中闪过一丝狡诈。
他猛地暴喝一声,一招“沙暴遮天”虚晃而出,刀光如同沙暴般席卷,声势骇人,逼得令狐冲剑势微微一滞。
田伯光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脚下猛地发力,一个狼狈的“懒驴打滚”,硬生生从令狐冲那连绵不绝的剑网中滚了出去,跳出战圈。
他拄着弯刀,胸膛剧烈起伏,大口喘着粗气,汗如雨下,指着令狐冲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:“停……停战!停战!你们华山派……好……好不要脸!”
令狐冲正打得兴起,被田伯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,收剑而立,眉头微蹙,带着几分戏谑问道:“哦?田兄此言何意?莫非是打不过,要投降了?”他顺手还捋了捋有些散乱的鬓角。
田伯光深吸几口气,努力平复呼吸,故作一脸愤慨与不屑,大声道:“哼!你们师兄弟二人车轮战我一人,轮流上阵,消耗于我!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行事作风?传出去也不怕江湖同道耻笑!”他刻意把“名门正派”四个字咬得极重。
“这……”令狐冲被他这么一说,倒是一时语塞。
仔细一想,风笑先战一场,自己接着上,虽然情非得已,但客观上确实形成了车轮战之势。
他摸了摸鼻子,倒也不否认,反问道:“那你待如何?”
田伯光见令狐冲似乎被自己拿话套住,心中一喜,面上却依旧强硬,梗着脖子道:“哼!我田伯光行走江湖,讲究一个公平!待我调息片刻,恢复些气力,咱们再堂堂正正地打一场!若再败了,我田伯光认栽!”他这话说得硬气,仿佛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。
令狐冲看着田伯光那副“义正辞严”的样子,心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
他略一沉吟,想着对方确实消耗巨大,自己也不屑于趁人之危,便点了点头,爽快道:“好!就依你!给你半柱香时间调息!”
田伯光一看令狐冲如此磊落,竟然真的同意,心中暗喜,也不怕对方偷袭(他赌的就是令狐冲身为名门正派弟子的骄傲),当即一屁股盘坐在地上,五心朝天,开始努力调匀气息,恢复内力。只是那双贼眼,还时不时瞟向令狐冲腰间的酒葫芦。
令狐冲则随意地倚靠在一棵大树上,体内得自奇遇的“九阳神功”心法默默运转。
这门神功最擅长的就是回气迅速,内力生生不息,虽然只是缓缓催动,但恢复速度远非常人可比。
他顺手摘下一直挂在腰间的朱红酒葫芦,拔掉塞子,仰头“咕咚咕咚”美美地喝了一大口。
一股醇厚辛辣、带着浓郁高粱香气的热流瞬间从喉咙滚入腹中,驱散了激斗后的些许疲惫。
这可是上好的山西汾酒,这一葫芦他省着喝了两天,一直没舍得喝完,此刻饮来,更是觉得滋味绝妙,忍不住赞了一声:“好酒!”
田伯光平生酒色财气样样都沾,尤其嗜酒如命。
此刻刚刚经历两场生死恶斗,早已口干舌燥,喉咙里如同火烧。
令狐冲拔开葫芦塞子的瞬间,那浓郁醉人的酒香便如同长了钩子一般,直往他鼻子里钻。
他贪婪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,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
对于一个采花贼来说,什么江湖规矩、脸面尊严,在美酒和美人面前,那都是狗屁!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脸上堆起一个谄媚又带着点无赖的笑容,对着令狐冲喊道:“喂!华山那个谁……对,令狐冲!你这酒……闻着可真香啊!打了这么久,渴死老子了,给口酒喝呗?”那语气,仿佛两人不是生死相搏的敌人,而是路边偶遇的酒友。
令狐冲闻之,额头上顿时垂下几条黑线,没好气地回道:“在下华山令狐冲!至于酒嘛……”他故意拖长了语调,晃了晃酒葫芦,“不好意思,不给!我这酒,只招待朋友!”说完,又挑衅似的仰头,“咕咚咕咚”连灌了三大口,那酒香更是浓郁得让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