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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!女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缠着您要糖葫芦的黄毛丫头了!
身边跟着这许多精锐护卫,更有…更有师兄他护着周全,谁敢给我委屈受?”
语气带着娇嗔和不容置疑的维护。
卫豹那宠溺目光转向荆棘的刹那,立刻换上了鄙夷和嫌弃,鼻腔里重重哼出一股白气:
“就凭他?”
他斜睨着荆棘,仿佛在看路边的石子,
“贼眉鼠眼的小子,能顶多大用?我可都打探得清清楚楚!
哼!说什么不靠卫家堡自成势力?没我卫家堡的根基和名号镇着,他凭啥能和酆都那些骄兵悍将搭上线?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!”
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荆棘脸上。
荆棘也不着恼,只下意识摸了摸挺拔的鼻梁,脸上挤出一点无奈又带着些许狡黠的笑容,心里却十分了然:成大事者何必争这点口舌之利?里子到手,面子就施舍给这老顽固好了。
敖广见场面有些凝滞,急忙上前一步,郑重抱拳行礼:
“久仰卫堡主威名,如雷贯耳!酆都麾下东海分舵掌舵人敖广,今日得见尊颜,三生有幸!”
他气度豪迈,声如洪钟。
卫豹目光如刀,在敖广那精悍强健的身板上迅速刮过,忽然爆发出爽朗震耳的大笑,蒲扇般的大手猛拍敖广宽厚肩头,震得敖广都晃了晃:
“哈哈!好!好一条虎啸龙吟的汉子!这才是我辈海上弄潮儿的本色!
你我两家生意往来多年,今日一见,果真名不虚传!”
赞美之词毫不吝惜。
敖广天性直爽,被如此当面夸赞,顿时觉得脸上有光,也笑道:
“卫堡主过誉!在海上讨生计,风高浪急,本就该彼此照应,守望相助!”
“痛快!太痛快了!就喜欢你这股子不绕弯子的豪气!”
卫豹又是一掌拍在敖广肩上,亲热得如同久别重逢的兄弟。
一老一壮谈笑风生,却故意冷落晾在一边的荆棘。
荆棘嘴角噙着一抹洞悉一切的淡然,干脆抱着手臂懒洋洋地倚在船舷栏杆上,眼望着海天相接处几只白鸥掠过如雪的浪尖。
管他老泰山如何刁难,只要紫绫的心在他这里坚如磐石,这岳父的刁钻脾气,不过是海上浮云。
当夜,旗舰宽阔的船舱内灯火通明,海风从窗棂中溜进来也带了几分柔和。
酒过三巡,敖广趁着微醺放下了手中象牙箸,面色肃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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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在喧闹中显得尤为郑重:
“卫堡主,今日承蒙款待。
在下心中一直有个不情之请。
我东海分舵地狭人稠,如今酆都兄弟齐聚于此,着实拥挤难安。
不知…不知堡主能否暂借几座贵堡岛礁,以安顿这些生死相随的弟兄们?只需容身之地。”
卫豹脸上那豪放的笑容略略一收,眼中精光一闪,也不推脱,唰地一下从袖中抽出一卷精心绘制的东海舆图,哗啦一声在酒桌中央铺展开来,密密麻麻的岛屿星罗棋布。
“敖兄弟,”他手指点着图上那几处显眼标识,语重心长,
“冲着你这份爽快和担当!咱们不是外人!
这些标着‘卫’字印记的岛,你看中哪三座只管圈!”
他话语微微一顿,锐利的视线再次落在敖广脸上,透出不容置喙的决心,
“但老哥哥丑话要说在头里!此次我卫家堡倾力相助酆都诸兄弟避祸,得罪的岂止是江湖各派?
那天子脚下的朝廷,只怕也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!
这干系我卫家堡上下千余口的生死!
待风波过后,若是兄弟同心再起风云,需得尊我卫家堡号令为尊!”
敖广眉头瞬间拧紧,杯中酒液因手指无意识收紧而微微晃动。
他生性自由散漫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