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,看向英烈墙的方向,那里的灯也亮了,是丫丫之前挂的马灯,映着“英雄永存”四个大字:“咱们的弟兄,李二柱、老张、王丫蛋,还有那个黑石指挥官,他们用命换了这权利。可活下去之后呢?得守着。守着这谷,守着这玉米,守着墙上的名字,守着咱们手里的东西——石岳的刀,陆晨光的灵能草,陈芸的匕首,李老三的种子,老铁匠的锄头,丫丫的水壶……”
“守着这些,比打赢一场仗难多了。”林墨曦的声音沉了沉,却没了之前的沉重,多了点坚定,“打赢仗,靠的是狠劲;守着希望,靠的是熬劲——熬得过顾临渊的偷袭,熬得过灵能草的短缺,熬得过深渊之门的威胁,熬到玉米成熟,熬到栅栏修得比山牢,熬到墙上的名字,能看着咱们好好种地,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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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晨光抬起头,眼底的青黑好像淡了点:“首领,我们熬得住。”
“对!熬得住!”石岳跟着喊,手里的砂纸攥得更紧,“大不了不睡觉,我陪着小张巡逻,陪着陆晨光找灵能草,陪着老铁匠锻锄头!”
林墨曦笑了,这次笑得很开,嘴角的血痂裂了点,却不疼:“不用这么拼。”她看向所有人,眼神扫过每个人的伤——石岳的手,陆晨光的眼,陈芸的肩(之前突袭时被划了道口子),老铁匠的烫伤,李老三的腰(之前扛木头闪了),丫丫的膝盖(蹲在地里浇水磨破了),“都歇会儿。石岳,你的手得换药;陆晨光,你眯半个时辰;陈芸,暗影小组轮着睡;李老三,种子挑完了就收;老铁匠,炉子里的火先封了;丫丫,种子袋盖好,别让老鼠啃了。”
“歇啥?”石岳还想犟,却被林墨曦瞪了一眼,把话咽了回去,“……行,歇会儿,就半个时辰。”
林墨曦看着他们一个个动起来——陆晨光靠在栅栏边,闭上眼睛,手里还攥着株灵能草;石岳坐在地上,苏医生走过来,给他换绷带,他疼得龇牙,却没躲;李老三把种子袋系紧,放在通风的石板上;老铁匠往炉子里添了点煤,封了火;丫丫抱着种子袋,靠在石岳身边,也闭上了眼,水壶放在腿边,没盖紧,却没人说她。
陈芸走到林墨曦身边,轻声说:“首领,你也歇会儿。”
“我等会儿。”林墨曦摇了摇头,看向山谷的灯火,越来越亮,把整个曙光山谷照得暖烘烘的,“我看着这灯,心里踏实。”
风彻底小了,只吹得灯火轻轻晃,像星星在眨眼睛。玉米地里的绿芽,在灯影里轻轻晃,好像在长;英烈墙上的马灯,映着那些名字,刻痕里的灵能草汁液,泛着淡绿的光;巡逻的小张,脚步慢了点,却依旧一步踩实,眼睛里的光,和灯火一样亮。
林墨曦深吸一口气,空气里没了铁腥味,只有玉米的焦香,灵能草的淡香,还有灯火的暖香。她看向身边的人——石岳靠在栅栏上,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砂纸;陆晨光的眉头松了,嘴角带着笑,好像梦见了灵能草长得漫山遍野;丫丫的头靠在石岳肩上,种子袋抱在怀里,睡得很沉。
她轻声说,像是对自己说,也像是对睡着的人说,更像是对英烈墙上的名字说:“我们赢得了生存的权利,但守护希望的道路,比夺取希望更加漫长。”
“休息一下。”
“然后,开始我们新的征程。”
话音刚落,远处的哨塔传来小张的声音,很轻,却很亮:“首领,天快亮了!”
林墨曦抬头,东边的天空,果然泛起了鱼肚白,淡红的光,慢慢漫过山顶,照在英烈墙上,照在玉米地里,照在谷口的灯火上,照在每个人的脸上。陆晨光醒了,揉了揉眼睛,眼底的青黑淡了点;石岳也醒了,伸了个懒腰,手伤扯得他疼,却笑了;丫丫睁开眼,看见东边的光,喊了声:“天亮了!玉米芽该浇水了!”
所有人都动了起来,没人再提“累”,没人再提“顾临渊”,只有手里的活——石岳拿起砂纸,继续磨铁板;陆晨光抱起灵能草,往医疗帐篷走;陈芸叫醒暗影小组,准备换岗;李老三拿起种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