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曙光镇往南三十里,是曾经的“红土坡”——这里的土壤被蚀灵能量污染成暗红色,草木枯焦,连变异兽都不愿靠近。陆晨光背着药箱,踩着龟裂的红土往前走,鞋底板沾着暗红色的泥,裤脚被枯树枝划破了几道口子。他的肩膀上蹲着一只巴掌大的变异小猫,毛色是淡淡的银灰色,眼睛像两颗灵能水晶,正警惕地盯着周围,时不时用小脑袋蹭蹭陆晨光的脖颈。
这只小猫是他上次来红土坡调查时捡到的。当时它被蚀灵能量伤了腿,蜷缩在枯树下,奄奄一息,陆晨光用生命原液救了它,没想到它竟能感知到蚀灵污染的源头,成了他的“小助手”。此刻,小猫突然竖起耳朵,朝着前方的废墟叫了两声,声音尖锐却不刺耳。
“就在前面?”陆晨光停下脚步,顺着小猫指的方向望去——废墟深处有一座残破的土屋,屋顶塌了一半,墙角爬着几株枯黑的植物,隐约能听到孩子的哭声。他加快脚步跑过去,推开门,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。
土屋里,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蜷缩在墙角,脸色发青,嘴唇干裂,胳膊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,是被蚀灵能量侵入体内的症状。一个老妇人躺在他身边,气息微弱,同样布满了暗红纹路,显然是男孩的奶奶。
“别怕,我是来帮你们的。”陆晨光放轻脚步,慢慢蹲下来,药箱放在地上轻轻打开。小男孩警惕地往后缩了缩,眼睛里满是恐惧,却还是死死护住奶奶,小声说:“你……你是谁?奶奶说,外人会抢我们的东西。”
“我叫陆晨光,是医生。”陆晨光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生命原液,又掏出净土藤的汁液,混合在一起,用棉签蘸了点,“你看,这是能治病的药,抹在胳膊上,就不疼了。”他先在自己手背上抹了点,示意没有危险。
小猫从他肩膀上跳下来,轻轻蹭了蹭小男孩的裤腿,银灰色的毛软软的,小男孩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。陆晨光趁机把棉签递过去,小心翼翼地抹在男孩胳膊的暗红纹路上。
药液刚接触皮肤,就泛起淡淡的绿光,男孩“嘶”了一声,却没躲开——那绿光带着暖意,顺着纹路蔓延,暗红色的纹路慢慢变淡。“不疼了……”男孩惊讶地睁大眼睛,伸手摸了摸胳膊,之前的灼痛感消失了。
陆晨光笑了,又拿出针管,抽取了稀释后的生命原液,轻轻扎进老妇人的胳膊:“放心,奶奶也会好起来的。”他守在旁边,一边给男孩喂水,一边观察着两人的症状,小猫蹲在他脚边,时不时用小舌头舔舔他的手背,像是在安慰。
直到傍晚,老妇人才慢慢睁开眼睛,男孩扑进她怀里,哭着说:“奶奶,你醒了!这个叔叔救了你!还有小猫!”老妇人看着陆晨光,眼里满是感激,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却没力气,只能紧紧攥着他的手。
陆晨光帮老妇人处理好伤口,又留下足够的药液和服用说明,叮嘱道:“每天抹两次,喝一次药液,三天后我再来看看。要是感觉不舒服,就让小猫去找我——它认识路。”他指了指蹲在男孩怀里的小猫,小猫像是听懂了,对着老妇人叫了两声。
离开红土坡时,天已经黑了。陆晨光背着药箱,小男孩牵着小猫,送了他很远。“陆叔叔,你还会来吗?”男孩仰着小脸,眼里满是不舍。
“会的。”陆晨光摸了摸他的头,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烤玉米,是出发前李老三塞给他的,“这个给你,热乎的。等红土坡的土变好了,叔叔帮你们种玉米,让这里长满庄稼。”
男孩接过玉米,紧紧攥在手里,看着陆晨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,才带着小猫往土屋走。他不知道,陆晨光的药箱里,还装着给其他受污染者的药液,而这样的出诊,他每周要跑三四次。
回到生命科学院旁边的小屋时,已经是深夜。陆晨光推开门,屋里立刻亮起了柔和的灵能灯——三个孩子正坐在桌边,等着他回来。最大的女孩叫阿青,是他在河谷基地救的,父母被变异兽所杀;老二叫小石头,来自石城,腿有残疾,被陆晨光用生命原液治好了;最小的女孩叫丫丫(和曙光山谷的丫丫同名),是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