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的响亮和带来的尊荣感,
“王”显然比“大元帅”更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和对于“论功行赏”的期待。
李自成见状,嘴角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他心中其实早已倾斜。
他扫视全场,见无人再有异议(文官集团本就是倡议者),便缓缓开口,一锤定音:
“既然众望所归…便依众卿所议,称‘王’吧。
具体事宜,牛先生多费心。”
“臣,遵旨!”
牛金星心中大喜,立刻躬身领命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。
开创之功,已然在手!
尊号既定,接下来的便是紧锣密鼓的仪式筹备。
牛金星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,整个人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力,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项在他看来足以青史留名的“开国盛典”的准备工作之中。
他召集了一帮精通典章制度的降官和老学究,日夜翻阅《大明会典》和前朝礼仪记载,制定繁复的登基(称王)礼仪。
从祭天告地的流程,到接受百官朝拜的步骤,乃至李自成每一步的走位、每一句的祝词,都力求“合乎古制”,彰显新朝的威严与正统。
一时间,各种关于“卤簿”、“仪注”、“乐章”的讨论,充斥了天佑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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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令工部(临时组建)最好的工匠,选用缴获的上等和田玉和黄金,铸造“新顺王”宝玺。
印文的设计反复推敲,既要体现权威,又要区别于明朝玉玺,以彰显新朝气象。
他亲自操刀,字斟句酌,拟定“新顺王”即位诏书。
诏书中极力宣扬明朝气数已尽、天命转移,歌颂李自成的“丰功伟绩”和“仁慈圣德”,宣告新朝的建立,并大赦天下(理论上),减免赋税(口号上),以收买人心。
他还规划了盛大的仪仗和阅兵。
要求全军披挂最新式的铠甲,手持擦得锃亮的兵器,在洛阳主要街道列队行进,展示军威,让全城百姓都感受到新王的赫赫武功。
整个文官体系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,围绕着“称王”这件头等大事高速运转起来。
牛金星忙得脚不沾地,却精神亢奋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作为开国宰相,名垂青史的那一天。
而对于“称王”这件事,洛阳城内外的反应,绝大多数是盲目的兴奋与支持。
刘宗敏等武将们,单纯地为“大哥当了王爷”、“自己也能跟着升官发财”而欢欣鼓舞,整日议论着将来能封个什么爵位,丝毫没有意识到“称王”所蕴含的政治风险和历史重量。
他们沉浸在胜利的狂欢中,认为天下已唾手可得。
大部分的闯军士卒和底层军官,也被这巨大的胜利和即将到来的“封赏”冲昏了头脑。
他们觉得有了自己的“王”,就有了主心骨,就能过上好日子,更加死心塌地地追随。
至于为什么称王、称王意味着什么,他们并不关心,也无力思考。
洛阳城内的普通百姓和投降的士绅,则在一种复杂的心态下,默许甚至乐见其成。
经历了战乱的惶恐,他们渴望一个稳定的秩序,无论这个秩序由谁来建立。
李自成称王,至少意味着混乱的暂时结束和一个新权力中心的诞生,至于这个新政权能维持多久,是否比明朝更好,则是后话了。
章末,整个洛阳城仿佛都沉浸在一片“开国称王”的虚假繁荣与兴奋之中。
牛金星在灯下审阅着礼仪流程,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
刘宗敏在军营中畅饮,吹嘘着未来的荣华富贵
工匠们在赶制印玺仪仗
士兵们在擦拭兵器准备阅兵…
然而,在这片喧嚣之下,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,似乎被所有人有意无意地忽略了:
在明朝尚未彻底灭亡,关外后金(清)政权虎视眈眈,天下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