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陆小凤在布庄门口见过他,当时他正拿着块花布,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。陆小凤赶紧扶他起来,递过块布巾:“小哥别急,慢慢说,到底怎么了?是李姑娘不同意,还是她家里人有意见?”
张小哥抹了把汗,声音带着哭腔,像被雨水泡过的豆腐,软塌塌的:“是李姑娘她娘!说我是个卖豆腐的,没出息,配不上她女儿绣娘的身份。可我天天给李姑娘送热豆腐,她都收了啊!昨天我送豆腐时,鼓起勇气说‘想娶你’,她脸都红了,却转身跑了,今天连布庄门都没给我开……陆馆主,您说,是不是我真的配不上她?”
陆小凤憋着笑——这小伙子,实在得可爱,以为送豆腐就能定亲,跟现代那些只会送奶茶却不懂表白的男生一样,缺的不是心意,是表达的技巧。他拍了拍张小哥的肩,用现代职场的“需求分析”思路开导:“你别急,咱们先弄明白,李姑娘是真嫌你木讷,还是怕别的。华筝姑娘,你能不能让商队的伙计问问布庄的人,李姑娘最近有没有什么心事?比如她娘是不是给她介绍了别的亲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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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筝点头,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哨子,吹了声轻响,不一会儿,个穿短打的小伙计就从巷口跑过来,正是她留在镇上的眼线。华筝低声吩咐了几句,小伙计领命而去,动作快得像现代的快递员。
程灵素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,背着药箱站在院门口,药箱里的忘忧草、安神草散着淡香,她轻声说:“我刚才路过布庄,听见李姑娘跟她娘说‘怕张小哥只会做豆腐,不懂疼人’——她不是嫌你木讷,是怕你婚后不懂得体贴,就像药不对症,再好的药材也治不好病。”
张小哥愣住了,抓着头发一脸困惑:“我……我怎么不体贴?我天天给她送热的,她冬天手冻了,我还把暖手的汤婆子借给她……”
“这是‘实在’,不是‘体贴’。”陆小凤笑着,脑子里蹦出穿越前帮同事追姑娘的招,“你想啊,她是绣娘,喜欢好看的、软的东西,你总送豆腐,虽好,却少了点‘心意’。就像现代小伙子送奶茶,光送不行,还得备注‘少糖去冰,像你一样甜’,姑娘才懂他的心思。你送豆腐时,要是能加点‘细节’,比如在豆腐上雕个小图案,附张纸条说句贴心话,效果肯定不一样。”
花满楼在一旁听着,笑着补充:“陆兄这法子好,比古代媒婆只说‘门第相配’管用多了——解情事,说到底是解人心,不是解规矩。你从这单做起,做成了,镇上百姓就只知‘冰人陆小凤’,不知‘宝图陆小凤’,这铺子才算真的立住了。”
张小哥眼睛一亮,像突然通了窍:“对啊!我娘说过,姑娘家都喜欢花!我明天送豆腐时,给她雕朵并蒂莲,再写张纸条,告诉她我心里怎么想的!”他说着就要跑,又被陆小凤拉住:“别急,咱们先去布庄门口等着,等她出来,你再送,别像昨天那样硬邦邦说‘想娶你’,吓着她。还有,语气要自然,就像跟我说话这样,别紧张。”
陆小凤转身从铺子里找了块干净的布,又让华筝帮忙找来笔墨,写下纸条:“今日豆腐炖了半个时辰,软得像你绣的绢帕;雕了并蒂莲,盼着咱们也能像这花一样,好好过日子。”他把纸条递给张小哥,叮嘱道:“把这个夹在豆腐筐里,她一看见,就知道你不是木讷,是用心。”
张小哥攥着纸条和豆腐筐,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,朝布庄跑去。陆小凤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踏实了不少。花满楼走到他身边,轻声说:“你听,张小哥的心跳稳多了,李姑娘的脚步也慢了——这单,成了。”
陆小凤笑着点头,摸了摸怀里的宝图,突然觉得,这东西也没那么可怕了。只要“小登科冰人馆”立住了,只要他还能帮人解情事,就算有再多追杀,他也能守住这安稳的烟火气。
这时,华筝的小伙计回来了,低声汇报:“陆馆主,打听清楚了,李姑娘她娘确实给她介绍了个绸缎庄的掌柜,那掌柜年纪比李姑娘大十岁,还有家室,李姑娘根本不愿意,只是不敢跟她娘顶嘴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