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漫过安乐镇的屋檐,“小登科冰人馆”的门板就被陆小凤推开,吱呀声响里,混着巷口豆腐摊飘来的豆香。他踩着青石板走进馆内,先朝大堂中央那尊两米高的关公像作了个揖——这尊神像还是从镇上老木匠那淘来的,红漆涂身,手里的青龙偃月刀闪着冷光,底座刻着“镇馆护安”四字,是他特意嘱咐加上的,既盼着镇住邪祟,也盼着掩人耳目,没人会把供奉关公的“正经馆子”和藏着燕南天宝藏图的地方联系起来。
陆小凤转身把怀里的羊皮卷塞进供桌下的暗格——这暗格是昨晚和乔峰一起凿的,内壁贴着程灵素给的驱虫药草,既能稳妥藏住宝图,又能借着关公像的香火气遮掉羊皮卷的旧味,像极了现代办公室里带锁的文件柜。刚收拾好,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,穿青布衫的帮工阿福正擦着案台,见他进来,笑着递过块热乎的炊饼:“陆馆主,早啊!这是张小哥刚送来的,说感谢您帮他定了亲,以后天天给咱们馆送新鲜豆腐,还说要给关二爷也供一块呢!”
陆小凤接过炊饼,咬了一口,外酥里软混着芝麻香,比穿越前公司楼下的早餐摊还地道。他刚想夸赞,就听见院门口传来熟悉的剑穗声响——薛冰穿着身新换的淡紫短打,手里提着壶刚买的凉茶,剑鞘上还沾着草叶,显然是晨练回来:“王小强,赶紧把炊饼咽了,一会儿开张,别让客人看见你这副吃相,丢咱们冰人馆的脸。对了,关二爷神像前的香炉,你添点香啊,昨儿个张小哥说,拜过关二爷的姻缘,都能成。”
“知道了方婷婷,”陆小凤含糊应着,从案台下摸出香烛点燃,插进关公像前的铜炉里,袅袅青烟瞬间裹住神像,让那尊红脸关公更添了几分肃穆。他指了指神像旁的木牌,“昨天写的‘调解规矩’你再看看,有没有要补充的?比如‘不接受无理取闹的求助’,免得像上次那个非要让咱们帮他抢别人媳妇的地痞,浪费时间,还玷污了关二爷的香火。”
薛冰走过去,指尖划过木牌上的字——“一不欺瞒,二不逼劝,三收费合理:五十文解小怨,一百文断悔婚,穷苦人分文不取”,眉头微微一挑:“加条‘不涉江湖仇杀’吧,咱们是解情事的,不是帮人报仇的,别卷进那些打打杀杀的浑水里。”
两人正说着,乔峰和阿朱提着两坛女儿红走进来,坛口的泥封还带着湿意。乔峰先对着关公像作了个揖,才把坛子放在案上,酒液晃出的醇香盖过了香火味:“昨天托华筝买的酒,今天开张,总得有点喜气。花满楼和林诗音呢?说好今早一起布置馆里的。”
“花兄在后面‘忘忧楼’挂风铃呢,”陆小凤指着大堂右侧那间半开放式的小隔间——那里挂着蓝布帘,摆着程灵素的药箱和小酒坛,是之前就规划好的“疗愈角”,“林姑娘去镇上找木工修门板了,昨天被山贼砍坏的地方,得赶紧补好,不然客人看着不像正经营生。”话音刚落,就听见后院传来清脆的风铃响,花满楼拄着乌木杖走出来,腰间挂着串亲手编的竹风铃,他走到关公像旁的“三生石”边,把风铃挂在石头上方:“风铃挂好了,以后来问姻缘的,若心不诚,风铃就会乱响,比看生辰八字靠谱。关二爷护馆,风铃辨心,咱们这冰人馆,也算有模有样了。”
众人正忙着布置,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一个穿蒙古服饰的女子翻身下马,手里还牵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。陆小凤认出是华筝,赶紧迎上去:“华姑娘,怎么了?这小姑娘是谁?”
“她叫阿朵,是商队护卫的女儿,”华筝喘着气,把小姑娘推到陆小凤面前,“她爹要把她许给草原上的贵族,可她喜欢的是商队里的账房先生,两人偷偷定了情,现在她爹拿着马鞭要打她,我好不容易把人带出来,你们快想想办法!”
阿朵抽噎着,手里紧紧攥着块绣着草原雄鹰的绢帕:“我不要嫁贵族,账房先生会给我读诗,还会帮我喂小羊,我就想跟他在一起……”
薛冰蹲下身,轻轻擦去阿朵脸上的泪,像哄自家妹妹似的:“别害怕,我们帮你。你爹是不是觉得账房先生没钱,给不了你好日子?”见阿朵点头,她又说,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