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分思索。
乔峰拎着酒葫芦,蹲在旁边补充:“我和阿朱当年在塞外,也约定过‘自由规矩’——她每月有三天去采草药,我不跟着;我每半月和丐帮兄弟喝次酒,必定带她一起。自由不是‘不管不顾’,是‘心里有数’,让对方知道,你走再远,也会回头。”
令狐冲沉默了,手指摩挲着酒碗边缘,碗里的酒泛起涟漪,像他此刻的心思。他想起初见任盈盈时,她在绿竹巷抚琴,自己趴在窗外听,那时只觉得“知音难觅”,却没想过,知音也需要“相处的分寸”。他抬头看向任盈盈,语气软了些:“那你想怎样?总不能让我天天守在冰人馆,跟个账房先生似的吧?”
“谁要你当账房先生!”任盈盈咬着唇,声音却缓和了,“我只是想,你去喝酒、会朋友,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句?比如‘今日去华山见师兄弟,傍晚回来’;我去打理日月神教的事,也跟你说清行踪。还有,每月你想单独闯荡江湖,我不拦你,但不能超过五天;我想和你一起去帮冰人馆调解情事,你也别总说‘姑娘家别掺和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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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小凤眼睛一亮,赶紧接过话头:“这就好办了!咱们把这些‘约定’写成‘江湖契书’,既不是束缚,也不是放任,像你们练剑时的‘招式口诀’,按着来,就不会乱了章法。”他拿起毛笔,在纸上写下几条,“第一条,每月‘独行江湖日’不超过五日,其余时间若要外出,提前告知对方;第二条,每月共饮三次酒,一次你选地方会老友,一次她选地方赏风景,一次在冰人馆陪我们这些‘街坊’;第三条,每旬一起帮冰人馆处理一件情事,比如劝和闹别扭的侠侣,也算‘同走江湖路’。”
他故意把“契约”说成“契书”,把“条款”说成“江湖规矩”,让令狐冲更容易接受——就像以前在公司给甲方做方案,总得把“KPI”包装成“合作目标”,才不会显得生硬。令狐冲看着纸上的字,突然笑了:“陆馆主这法子,倒比华山派的‘门规’有意思。行,我答应!不过,要是遇到好酒的江湖客,我得多喝两杯,你可别让任盈盈拦着!”
“只要你记得回来,多喝两杯又何妨?”任盈盈终于露出笑意,走到案旁,拿起笔,在契书末尾画了个小小的剑穗图案,“我也加一条,你练剑时,我可以在旁边抚琴,琴剑和鸣,也算‘同做一件事’。”
陆小凤刚想夸赞,就见华筝掀帘进来,手里拿着张“情事求助帖”,笑着说:“说曹操曹操到,镇东的赵侠侣来求助了,男的是个‘独行侠’,总说‘江湖路要自己走’,女的觉得他不在乎自己,闹着要分手,你们这‘契书’正好能派上用场!”
令狐冲和任盈盈对视一眼,都站起身。令狐冲拎着酒葫芦,难得主动说:“走,咱们去会会这‘独行侠’,让他瞧瞧,‘自由’和‘陪伴’,根本不是敌人。”任盈盈笑着跟上,琴囊轻晃,琴丝发出悦耳的轻响,像在应和他的话。
众人来到镇东的“悦来客栈”,赵侠侣正坐在二楼窗边吵架。赵公子梗着脖子:“我闯荡江湖十年,向来独来独往,凭什么要为你改变?你要是受不了,就回江南去!”赵姑娘红着眼:“我不是要你改变,只是想和你一起看江湖的风景,而不是你走你的,我追我的!”
令狐冲刚想开口,任盈盈拉住他,轻声说:“先听听他们怎么说,就像你以前听我抚琴那样。”令狐冲愣了愣,想起自己总打断任盈盈的话,心里有些愧疚,便站在一旁,看着陆小凤上前调解。
陆小凤没直接劝,而是把令狐冲和任盈盈的“江湖契书”拿给赵公子看:“这位兄台,你看这对侠侣,一个爱闯荡,一个喜相伴,也能定下规矩,既不碍着自由,也不缺陪伴。你独来独往十年,是‘优势’,却也成了‘劣势’——江湖再大,没人分享,好酒也少了滋味,好景也缺了意思。”
赵公子看着契书,又看了看令狐冲和任盈盈,眼神松动了些。令狐冲趁机走上前,举起酒葫芦:“兄弟,我以前也觉得‘独行’最潇洒,后来才明白,‘自由’不是没人管,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