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踪粉裹着沙粒砸在脸上时,花满楼的盲杖突然断了半截。
那粉是灰黑色的,像被烧过的骨灰,沾着波斯圣火髓的淡橙味,一落地就化在沙里,连东方不败和雨化田的马蹄印都埋得干净。刚从燕南天宝箱旁退出来的众人,衣角还沾着联名信的墨痕,小昭的麒麟佩还泛着护箱时的暖,可此刻视线里只剩片浑浊的灰雾——波斯人的哨声从雾里飘出来,三短两长,是“围猎”的信号,却听不出具体方向。
“是西厂的‘销迹粉’,掺了波斯圣火砂。”程灵素蹲下身,银针刺进雾里,针尖裹了层灰,却没泛黑,“比之前的绝情粉阴,不伤人,只遮迹,跟现代‘隐私保护软件’似的,却用来藏逃路的痕迹——他们怕我们追去长安。”她从药箱里掏出个小瓷瓶,倒出点淡绿粉末撒在雾里,粉末遇圣火砂变橙,画出两道虚虚的线,“这是‘显迹粉’,能显残留的圣火味,左边是东方不败的,右边是雨化田的,都往长安去了。”
乔峰的打狗棒往橙线旁一戳,棒尖挑开块沾粉的沙砾:“他们没真逃。”声音沉,比雾里的风还硬,“粉里掺了‘引兽香’,会招戈壁的沙狼,想拖我们的脚——雨化田的心思,跟他设陷阱一样,总想着‘能拖一会是一会’。”
果不其然,雾外传来狼嚎,越来越近,混着波斯人的哨声,像张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网。薛冰突然从怀里掏出串铜铃——是商队传讯用的,三枚铃身都刻着“护商”,此刻对着雾外晃了晃,铃声脆得像冰裂,狼嚎竟弱了几分。“老驼夫说,这铃能驱兽,比西厂的‘驱狼符’管用。”她笑着把铃递给小昭,“等会分路,用这铃传讯,短声是‘安全’,长声是‘求援’,跟现代‘团队群聊’似的,别断了联络。”
小昭接过铜铃,指尖碰了碰铃身,麒麟佩突然发烫,佩眼的红光对着橙线尽头闪了闪——那里的雾更浓,隐约能看见道黑影,是波斯人的弯刀反射的光。“他们不是要逃。”小昭声音凝了,“佩上的光映出他们往暗仓的方向绕,想抢圣火髓开暗仓——燕南天的暗仓里,肯定有比粮草更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先分路。”任盈盈的琴穗轻轻抖了,《清心普善咒》的调子漫出来,压着狼嚎,“雾散前得定好后计,不然等沙狼来了,连脚都挪不开——跟西厂‘拖延战术’耗不起。”
陆小凤晃着酒壶,慢悠悠走到众人中间,酒液滴在橙线上,晕开的橙光把两道逃路照得更清。“我说这叫‘多线程项目管理’。”他笑得狡黠,像只偷到鱼的猫,“长安一条线,暗仓一条线,高昌一条线,各族一条线,得有人牵头,不然跟没头的苍蝇似的——西厂就是没人牵头,才让雨化田和东方不败各跑各的,乱得很。”
乔峰往雾里瞥了眼,打狗棒在地上划了四道痕:“第一条线,小昭带东宫旧部去联各族。”他指着小昭手里的麒麟佩,“佩能认各族的圣火纹,老周跟着你,他懂各族的话,把粮草图的红点传给回纥、吐蕃,让他们守好粮仓——暗仓的使,顺便探听,别硬来。”
小昭点头,把麒麟佩塞进怀里,铜铃挂在腰间:“我会用佩光跟各族认亲,老周的护粮经验能帮他们加固粮仓——遇到波斯人,就用铜铃传讯,不会断联络。”
“第二条线,西门兄送粮草图去中原。”乔峰转向西门吹雪,圣火令在他手里泛着暗金,“哈密粮仓是中原与西域的粮道枢纽,你带圣火令去,能镇住西厂的暗桩——路上别喝酒,令狐兄的酒壶借你,想喝了就闻闻,别误事。”
西门吹雪没说话,接过令狐冲递来的酒壶,圣火令往腰间一插,剑穗的白绫沾了点显迹粉,在雾里泛着淡橙:“三日到哈密。”声音冷,却透着稳——他知道这趟不是送图,是护着西域的粮命,比之前破声关时更重。
“第三条线,霍兄、凌姑娘守高昌。”乔峰指着霍天都手里的双历绢,“高昌是迷宫的门户,波斯人肯定会回来抢圣火令的痕迹,你们用双历知识加固机关,把之前的定风柱、汉字阵再检查一遍——遇到硬茬,就用‘武仁并修’掌法,别跟他们硬拼。”
霍天都把双历绢叠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