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嗒嗒——”
声音沉而整齐,不是普通百姓的马,是卫队的马——蹄声重,带着甲叶碰撞的脆响。阿朱瞬间站起来,手摸向腰间的易容粉盒,她刚把早上的小贩妆卸了,怕被认出来:“是王府的卫队!”她声音压得低,“马蹄声重,马鞍上挂着刀,是汝阳王府的样式。”
众人都往门口挪了挪,赵老栓撩开门帘缝,只露一只眼往外看。街上,一队人马走过来,举着面黑色的旗,上面绣着“汝阳王”三个大字,中间是辆青色的马车,车帘绣着暗纹,看着就华贵。
“是汝阳王。”赵老栓低声说,手指了指马车旁,“旁边那姑娘,是他女儿赵敏;那个年轻人,是明教的张无忌。”
小昭也凑过去看,腰间的麒麟佩突然又烫了,比在朱雀门时还厉害,她下意识攥紧佩身:“佩……佩好像在怕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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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上,赵敏正好掀开帘子透气。她的目光扫过布庄,一眼就看见乔峰的打狗棒——太显眼了,还有陆小凤手里那把转个不停的匕首。可下一秒,她的眼神顿住了:父亲汝阳王正站在路边,跟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说话,那人腰间绣着东厂的纹路。
赵敏的手指突然攥紧了衣袖,布料被她攥得发皱。心里像揣了块刚从灶里拿出来的铜板,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亲,一边是抗倭护民的大义,扔了舍不得,攥着又疼:“爹怎么会跟东厂的人打交道?”她小声嘀咕,眼圈有点红。
那黑衣人突然动了。
他像是看见了布庄里的玄铁剑,猛地甩开汝阳王,拔腿就往布庄冲,伸手就去抢杨过手里的剑——动作快得像阵风,眼里全是贪念,连面罩下的呼吸都粗了。
“小心!”
张无忌第一个反应过来。他本来站在马车旁边,离布庄还有几步远,却像瞬间移了过去,闪身挡在杨过身前。他的手掌抬起来,掌心泛着淡淡的暖意,九阳心法催动,一股温和却有力的气劲散开来,正好撞在黑衣人身上。
“砰!”
黑衣人被震退三步,后背重重撞在路边的槐树上,树叶掉了一地。他手里攥着的块令牌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摔出个缺口,露出里面的铜芯。
“你敢拦我?”黑衣人怒了,声音又尖又细,是东厂太监的腔调,“知道我是谁吗?魏公公的人!”
“魏公公的人,也不能抢东西。”张无忌的声音很稳,掌心的暖意更盛,“这剑是杨过的,不是你能碰的。”
阿飞这时从布庄里走了出来,手里擦着剑,剑刃亮得晃眼。他靠在门框上,声音冷冷的像冰:“抢东西都没章法。”他瞥了眼黑衣人,“比街头混混还不如——至少混混抢前,还会看看对手是谁。”
赵敏趁机跑过去,拉住汝阳王的胳膊:“爹!你怎么跟东厂的人在一起?他们是魏公公的人,跟倭寇有勾结!”
汝阳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猛地甩开她的手,声音里满是怒气:“你懂什么朝堂权谋?勿管外事!”他的话像冰锥,扎得赵敏心口疼,“我做什么,轮不到你管!”说完,他甩袖就走,连看都没看赵敏一眼。
赵敏站在原地,眼圈红了,却没掉眼泪。她攥着衣袖,心里更慌,却也更坚定——她得查清楚,父亲到底在做什么,不能让他走歪路,不能让他变成通倭的罪人。
程灵素这时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张米白色的毒理试纸。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令牌,用试纸轻轻蹭了蹭令牌上的纹路,不过一息,试纸就变了色,从米白到淡紫,最后泛出点黑。
“腐心粉。”她撇撇嘴,把试纸举给众人看,“跟第九卷截的玄铁令牌毒源一模一样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里满是嘲讽,“魏公公的人,还真是走到哪儿,毒带到哪儿——这令牌比外卖盒子还脏,全是毒。”
陆小凤也走了出来,手里的匕首转了个圈,走到张无忌和赵敏面前,笑容里带着点算计,却不讨厌:“两位,要不要跟我们走一趟?”他指了指布庄,“你们想查汝阳王府的动向,我们想破大明宫的秘道,正好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