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沙岭的风是横着刮的,沙粒裹着冰碴子往人眼里钻,打在脸上像被砂纸磨,能见度不足三丈,连头顶的太阳都成了个模糊的光斑,悬在灰黄的天上,没半点暖意。老哈骑着马走在最前,手里的弯刀挑开挡路的枯藤——藤条上还缠着半片玄面残部的黑布,布角沾着沙粒,边缘被风刮得毛糙。他勒住马,指了指前方的岩缝:“就在那,洞口被黄沙盖着,我昨天探路时,见着里面飘蓝光,像鬼火似的。”
众侠放缓脚步,花满楼的盲杖轻轻敲着地面,耳廓微动,脸上的神情渐渐凝重:“岩缝里有二十三个呼吸声,都很沉,像被什么东西压着——是控心死士,他们在运功,还有时空碎片的震动声,很弱,藏得深。”他顿了顿,盲杖尖转向岩缝深处,“能量波动很规律,应该是在练玄面的控心术,用碎片引能,把自己当容器。”
“阿朱,你先去探探。”乔峰的打狗棒在沙地上敲了敲,铜箍撞出脆响。阿朱从马背上取下个布包,里面是之前从死士身上扒的黑劲装,她手指翻飞,没半柱香就易容成个满脸胡茬的死士,连眼神都模仿得空洞麻木:“放心,我这易容术比现代的特效妆还像,保证不露馅。”她弯腰钻进岩缝,没一会儿就探出头,比了个“安全”的手势,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亮。
众人鱼贯而入。岩缝里黑漆漆的,杨过点燃火折子,橘红色的光线下,二十余名死士盘腿坐在地上,每人手里都捏着块泛蓝光的时空碎片,碎片的光映在他们脸上,像涂了层青漆,连瞳孔都泛着淡蓝。程灵素凑到石壁前,指尖摸过上面歪歪扭扭的刻字,突然“咦”了声:“‘以碎片引能,以莲毒控心’,跟玄面的路数一模一样,这是想批量造死士。”
“动手!”杨过的玄铁剑突然出鞘,乌黑的剑身裹着归元圣火,像条燃烧的黑龙。他纵身跃起,剑刃劈向最前面的死士,圣火刚碰到碎片,“滋啦”一声,碎片瞬间熔化,蓝光变成白烟,死士像被烫到的蚂蚁,突然抱头惨叫:“我的头……好痛!像有虫子在爬!”
小龙女的玉女剑也同时出鞘,剑快得像道白光。她绕到死士身后,剑刃轻点他们的“灵台穴”——不是致命穴,是能散掉控心能量的关键穴,死士刚想挥刀反抗,胳膊就软了,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眼神里的空洞慢慢散了些:“过儿,别伤他们,还有救。”
张无忌和赵敏则往据点深处走。赵敏的银簪在手里转了圈,突然停在块松动的石板前,她用簪尖挑开石板下的机关,“咔”的一声,石板移开,露出个黑漆漆的密室。里面摆着张石桌,桌上放着本泛黄的册子,封皮写着“控心术教程”,纸页都脆了,却没半点破损,显然经常被翻阅。
“‘控心术源自穿越者,需时空能量与双生莲毒配合,取活人心脉为引,三日可成死士’。”张无忌念着册子上的字,眉头越皱越紧,“玄面这是想把整个漠北的牧民都变成死士,太狠了。”
程灵素掏出张拓印纸——是用雪莲汁泡过的,比现代的A4纸耐造,她把纸铺在册子上,又摸出块墨块,快速拓印:“这册子得留着,以后能研究怎么彻底破控心术。”她拓完,把册子递给石破天,眼神严肃:“你拿着,别弄丢——这玩意儿比你的风干肉重要十倍,丢了我唯你是问。”
石破天赶紧把册子揣进怀里,拍了拍:“我不丢!我还能帮你扛药箱,保证比护着风干肉还用心!”
清剿完残部,众侠回到白草坡。草原义军已经收拾好行装,老哈手里拿着块青铜令牌,上面刻着漠北特有的狼纹,他把令牌递给乔峰:“这是漠北通关令牌,过交界关卡时,亮这个比通关文牒管用,守关的都是我们草原的兄弟,不会拦你们。”他又走过去抱了抱小昭,眼里满是感激:“去蓬莱岛要是需要船队,就往漠北放信号箭,我们的马队能赶去东海接应!”
小昭接过令牌,指尖碰过狼纹,暖暖的:“谢谢老哈叔,我们会小心的。”
众侠谢过义军,翻身上马,往东海的方向出发。走了约三日,就到了东海海峡——海峡的浪很大,拍在船板上,溅起的水花带着咸味,雾浓得像化不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