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壁的风还裹着沙粒,众侠的马刚停在西域古佛窟前,杨过就勒住缰绳:“前面就是了,小心脚下的碎石,滑得很。”众人下马,刚走近,就被窟外的千手观音壁画晃了眼——哪是寻常的佛像?原本托着净瓶的观音手,竟变成了尖牙利爪,眼珠涂得泛着诡异的青光,颜料像干硬的泥渣似的簌簌往下掉,露出底层泛黄的白灰,风一吹,灰就飘进人鼻子里,呛得石破天直咳嗽。
“这画不对劲。”陆小凤先凑过去,匕首尖挑了点壁画边缘的颜料——颜料发黏,沾在刃上就泛出淡黑的劲,他甩了甩匕首,黑劲没散,反而像活物似的往刃柄爬,“这里面掺了界外黑莲粉,碰着皮肤就渗劲,看久了还被控心——薛冰,你试试?”
薛冰指尖碰了碰颜料,立刻缩回来,指尖泛着点冷意:“冰得慌,还刺手,跟之前漠北的黑雾劲一样。”她转头喊:“都别直视壁画,尤其是石破天,你心脉纯,更容易被勾。”
石破天赶紧低下头,可旁边的大理武士阿武却不以为然,挠了挠头:“不就是幅画,能有啥邪门的?我瞅两眼能咋的?”说着就回头盯壁画,没两秒,他眼神就空了,手按在刀柄上,突然“唰”地抽出刀,直向旁边的西域骑兵砍去——那骑兵是首领哈赤的堂弟,正牵着马整理鞍具,没防备,刀都快到脖子了。
“住手!”陆小凤没等众人喊出声,脚尖一蹬地就冲过去,右手二指一张,正好夹住阿武的刀背——那刀是精铁造的,压得他指节发白,左手又伸出去,指尖勾住哈赤刚拔出来的弯刀,“都是自己人,刀尖子别对着自己人!”
阿武还在较劲,脸憋得通红:“让开!这骑兵是残部假扮的!”陆小凤腕力一沉,两把刀都被压得往下垂,他盯着阿武的眼睛:“你瞅瞅他腰间的腰牌,老哈的义军腰牌是铜的,残部哪有这玩意儿?”
哈赤也气,拽住阿武的胳膊:“我堂弟跟我守西域三年了,你瞎了眼?”阿武却像没听见,突然发力想挣开,任盈盈赶紧抱着琴蹲下来,喊:“陆小凤,我弹《清心普善咒》!”指尖一挑琴弦,清亮的琴音就绕了过来——不是 loud 响,是像温水似的裹在耳边,阿武的动作慢慢缓了,眼神也清明了些。
“对不住……对不住!”阿武清醒后,赶紧收刀,看着哈赤的堂弟,脸都红了,“刚才跟魔怔了似的,就觉得他是残部。”哈赤还想骂,乔峰走过来:“不怪他,是黑莲粉的劲,以后记着,别乱看壁画。”
陆小凤把刀递还给阿武,拍了拍他的肩:“这画比毒还厉害,下次再瞅,我就把你眼睛蒙起来。”他转头看向王语嫣,“王姑娘,你对燕南天的记号熟,帮看看这壁画有没有暗门?”
王语嫣从包袱里掏出《大理秘典》,翻到夹着红绸书签的一页,手指点着书页:“我祖父的笔记里写过,当年燕南天助段氏平乱后,在西域佛窟留了莲纹暗记,就在千手观音的‘左三手’位置。”她走到壁画前,指着观音左边第三只手:“你们看,这只手的纹路比别的深,颜料也亮半分。”
陆小凤凑过去,匕首尖敲了敲暗记处的壁画,听见“空咚”的响声:“里面有机关,小昭,用你的双生莲玉珏试试,燕南天的东西,指定跟玉珏能呼应。”
小昭抱着玉珏走过去,玉珏刚贴到壁画,就泛出金闪闪的光,像网似的裹住暗记,壁画“轰隆”一声裂成两半,露出里面的入口——入口泛着淡金的光,能看见十二尊莲座罗汉像,整整齐齐排着,每尊像都有半人高,手里拿着不同的东西,剑、瓶、佛珠、铜镜,看着就不简单。
“我先进去探探。”陆小凤刚踏进入口,最前面那尊持剑罗汉突然动了——手里的长剑自动挥起来,一道冰刃“嗖”地射向任盈盈,任盈盈正收琴,没防备,陆小凤扑过去,匕首横在身前,“当”的一声,冰刃撞在匕首上,碎成细冰粒,掉在地上就化了,“冰刃带黑劲,碰着就蚀皮肤——杨过,用圣火融它!”
杨过玄铁剑一扬,剑上燃起淡金的圣火,再挥剑时,后面射来的冰刃一碰圣火就化了,变成水珠滴在地上。“这罗汉是机关控的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