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沈知微没有回答。
她褪下外衣,从袖中取出那把用手术刀碎片磨成的微型匕首,就着灯火,用一块干净的细棉布,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冰冷的刃口。
“惹祸的,是他们。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无波,“我们,只是掀开了那块早已腐烂流脓的遮羞布而已。”
窗外,月华如洗,清辉洒落。
她放下匕首,在桌案上摊开一张新的图纸,提笔画下宫城的布局。
《宫廷投毒路径图》。
她的指尖在图上缓缓移动,从御茶房,到御药房,最后,点在了“御膳房采买”一栏。
陈嬷嬷一个乳母,绝无可能接触到那么多不同渠道的禁药。
笔尖在“采买”二字旁微微一顿,她忽又添上一行娟秀却笔力千钧的小字:
“陈嬷嬷背后,必有账册。”
灯火摇曳,在她眼中映出两簇锐利而明亮的光。
风暴之前,她已经开始绘制下一刀的轨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