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合已故太子‘明’之血滴一分,炼‘双脉引子’,欲植于辛者库废婢赵氏胞宫,败。”
这不止是疯癫的实验,这更是针对当今储君血脉的精准挑战与亵渎!
更让她心底发指的是,在笔记的末尾,她发现了一张画满了人体经络的图谱,上面用细密的蝇头小楷标注着多处闻所未闻的“催生穴道”,那行云流水又带着一丝凌厉的笔迹……竟与谢玄昨天拿给她看的那张、他袖中珍藏多年的幼年药方残页上的笔迹,惊人地相似!
一瞬间,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!
窗外,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紧接着是滚滚而来的闷雷。
沈知微提笔,在一张白纸上飞快写下《冷宫妊娠谜案推演表》,将所有线索串联,而在末尾,她用尽全身力气,加注了一行小字:
“许怀安所学,并非一朝一夕,其‘移胎’之术,脱胎于宫中秘传医典——而能接触此典,并有能力传授此等禁术者,唯有曾掌管太医院的……先帝御医院首席。”
写完最后一个字,她手中的狼毫笔“啪”地一声断为两截。
她看着纸上那触目惊心的推论,再想到谢玄那张与药方残页相似的笔迹,一个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念头浮了上来。
这场阴谋的根,或许比她想象的,埋得更深,牵扯到的,也远不止一个疯掉的许怀安。
她放下断笔,目光穿透黑暗,落在那安睡的女婴脸上。
真相必须被揭开,无论它背后站着的是谁。
而这个孩子,是唯一的钥匙,也是最锋利的武器。
